邴温故说完带着人就走。
“大人,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给我们一点粮食吧!”那个带头的灾民冲着邴温故等人就扑过来。
邴温故身材高大威猛,刚才一脚就把一个成年男人踹吐血了,可见其力量。
带头的灾民知道他肯定打不过邴温故,甚至可能近不了邴温故的身,就冲着南锦屏扑去。
南锦屏作为邴温故的家眷跟着邴温故去吉县赴任,穿的当然是夫郎装,所以在场的人都知道南锦屏是个双儿。
人大约都有从众的心理,当有一个人动了,立刻就有人跟着动。
邴温故动作迅捷如风,反应十分快,一把抽出身侧姜憬淮的剑,一个回转身一剑抹了灾民的脖子,血喷了出来。同时邴温故展开宽大的袖袍,挡住南锦屏的脸,血便只喷溅在邴温故一个人身上。
那个灾民死前还瞪着大大的双眼,似乎不敢相信他就这样丢了性命。
灾民重重仰倒在地,扬起一阵沙土。
灾民温热的血液似一盆冷水,浇灭了头脑发热的灾民。
那些动了和正要蠢蠢欲动的灾民停止扑过来的动作,警惕地瞪着邴温故等人,不敢再动。
姜憬淮和禁军护着邴温故,邴温故手持染血的剑护着南锦屏,一行人快速地离开,返回队伍。
同时队伍的最后方,紧紧跟着一个女人,女人的手中紧紧牵着一个小女孩。
邴温故等人回到车上,姜憬淮收回剑,有些担心地看着南锦屏。
“锦哥儿这是第一次见杀人吧,会不会害怕?”姜憬淮问。
“还好。”南锦屏有些虚弱地对姜憬淮笑笑,其实他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邴温故一直牵着他的手,二人上了车,他也没放开,南锦屏就没那么怕了。
姜憬淮看了看邴温故,又看了看南锦屏,“锦哥儿,我知道你心软善良。可是刚才那种情况下,渊亭若是不杀鸡儆猴,那些灾民说不定都会跟着暴动。所以刚才之事,不怪渊亭。”
南锦屏看了邴温故一眼,“我当然不会怪渊亭,憬淮,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辩是非之人吗?”
“当然不是。”姜憬淮赶紧解释道。
“你该回去了。”邴温故对姜憬淮示意,“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了,该继续赶路了。”
姜憬淮出了马车,邴温故撩起车帘,“你让人多留意一下队伍后面那对母女,我怕她们有危险。”
“行,我让人时刻留意着。”
队伍继续前行,邴温故撩开车帘向队伍后面看去,有些人似乎选择了相信他,默默跟在队伍后头。
只不过这些人并不算多。
果然第二日,姜憬淮跟邴温故汇报,昨晚上还有人打那对母女的主意,幸好禁军随时盯着,发现不对劲立刻出手,再次解救了那对母女。
队伍前行,终于踏入府城。邴温故拜见过府城县令,没有停留,立即赶往吉县。
吉县一个县城此时十分荒凉,本应该到了农忙的时节,可是地却荒着,不见人种。
邴温故看见道路两旁的树被扒的树皮都没了,还有的人在吃观音土。
起初这些人看见邴温故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神色迷茫,似乎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朝廷的赈灾粮到了,这些灾民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跑过来把粮食团团围住。
姜憬淮带着禁军驱赶上前的灾民,抽出刀剑,对着那些灾民吓唬,实际上不过震慑罢了,并没有真伤人。
邴温故等人终于来到吉县府衙,听说是新县令到了,立刻有人进去通传原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