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温故组织了一场站前会议,把戍边军各将领都召集到了现场。
邴温故拿出前些日子命人绘制好的舆图分发给众人。
“这是咱们丰州城方圆百里的舆图,这舆图是本官命人新绘制的。”邴温故开始细致的讲解起舆图,舆图上的每一个图标代表什么意思,还有舆图上的距离于现实距离成多少比例绘制成的。
丛林拿着舆图爱不释手的摸着,“大人,有了这舆图,丰州城百里的情况岂不是尽收眼下,一切地形都在掌握之中,到时候真同匈奴人打起来,咱们就能准确利用有利地形。”
“下官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详细精细的舆图。不过这舆图一定要保护好了,绝对不能落入匈奴人手中,否则咱们丰州就彻底成了匈奴士兵的后花园了。”
“你可真高估了匈奴士兵的智慧,就凭他们那点脑子,能看懂咱们这精细的舆图。刚才若没有大人讲解,你我怕是都看不明白吧。”
“府尹大人,你可真是文武兼备,下官佩服。”
邴温故摆手,“你们都过来,来看沙盘。”
众人早就对邴温故桌子上摆放的这东西好奇了,这会儿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了。
“这沙盘是根据丰州百里的地形按照比例缩小还原的。”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一模一样的地形。
邴温故颔首,“对于三王子的死,匈奴单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匈奴向来瞧不起咱们丰州戍边军,想来收到三王子的死讯并不会多做部署,就会派人来攻打咱们。毕竟在匈奴人眼里咱们丰州戍边军就是一群只会咩咩叫的绵羊,只要拿起屠刀就能随意宰杀。”
戍边军众将领低着头,羞愧难当。如果是在这一仗之前,他们还会不服气,只当邴温故‘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知晓匈奴人的厉害。可是邴温故这一仗打下来,直接给戍边军打服了,他们似乎确实好像很无用。
“大人,是下官等无能。”戍边军将领感觉脖子上那颗脑袋仿佛有千金重,根本抬不起来。
“本官讲这些不是为了追究你们的责任,况且打了败仗,不可否认尔等确实有一部分责任,但是需要负主要责任的从来都是将领。所以尔等不必太过于愧疚,如今本官来了,咱们只看以后。”
“府尹大人放心,下官等拼了这条命,都不负大人所望。”
“本官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昨日你们已经让本官见识到了尔等的勇猛。”邴温故夸奖了众人。
“话说回来,本官讲那些并非要贬损众位。而是要表达匈奴人对咱们的态度,他们越是轻慢,越不会详细部署什么,所以咱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再给匈奴一击痛击。”
“下官等一定全力以赴!”众人齐声道。
此时终于有逃脱的匈奴士兵返回匈奴部落。
当这名士兵一身伤出现在草原上的时候,见到他的所有匈奴人都愣住了,包括普通的匈奴百姓。
在匈奴眼中,攻打戍边军就不算打仗,都不如猎杀草原狼来得凶险。
匈奴单于坐在帐篷里问道:“乌亚克还没回来吗?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布格雅上眼药道:“三弟年纪小,终究贪玩了些,估计是在丰州城内玩的流连忘返了。”
费曼单于怎能不知道大儿子这是什么心思,这是怨恨他三弟抢了他的差事。
费曼单于瞪了布格雅一眼,布格雅不敢再多说,然而心底终究不平。
他才是长子,他的母亲跟着他父亲的时候,他父亲还只是匈奴单于帐下的一个大将。后来在他外祖的帮助下,才反了原来的单于,成为新任单于。
可是现在倒好,他外祖才不在了,他父亲就翻脸无情。扶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上位,处处打压他。
布格雅心中再不服气,却也只能忍耐。
就在这时候有匈奴士兵匆匆忙忙进来禀告,“单于,跟随三王子出征的士兵回来了。”
费曼单于皱眉道:“乌亚克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回来,叫一个士兵回来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他做事这般不稳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