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多好?”
“还好就是……”
夏初浅在思忖怎么回答,秋末染便接着说:“浅浅,对不起,我给不了你一个健康的孩子。”
他的轮廓混茫在暗中,失落地垂下眼睫:“领养、用别人的精子或者其他方法,只要你愿意,我绝对没有任何疑议,那就是我的孩子。”
惴惴让他不由地挪身贴近些。
这些天,秋末染非常认真地考虑了他和夏初浅的未来,他能给的他一滴不剩愿为她倾其所有,他给不了的,她若想要,他全力支持。
哪怕他被换掉。
“过段日子,你如果觉得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男人,你不想要我了,浅浅,你随时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你,我一定祝福你。”发自肺腑的话他总说得畅达如流。
怕她不信,他截声强调:”
“我不要你了,你会难过吗?”晦色衬得他的眸子清亮得一碧万顷,夏初浅思索着问。
“……”他的唇廓翕合,喉珠哽哽翻滚,却终是没挤出来一声否定的回答。
他明明最害怕被她丢掉了。
夏初浅看破了秋末染的不舍,也明白生育是彼此间无法避之不谈的话题。
想了想,她洒脱地答:“没问题。小染,我们就按你说的那样约定好了。不只是我,你也拥有退路,我们关系你也随时能叫停。”
爱是承托彼此往更舒适的远方飞翔的羽毛,不该是让人瞻前顾后的链条,与其拍着胸脯许下至死不渝的话,不如就轻轻松松享受当下。
他的亏欠感和不安反而也会减少。
枕着手背,脸颊挤出饱满的苹果肌,夏初浅一笑,嘴角酿一个小酒窝:“未来有未来的方向,而现在的我,无法百分百预估未来的我更看重什么,或许,我心中重要的人或事将有新的排序,也或许不变。”
“未来充满变数,未知大于憧憬,可当下是抓得住的。”
“现在,在我们相爱的时候,就心无旁骛地好好爱吧。”
“嗯,我听你的。”秋末染重重点头,眼睛弯出清浅的弧度,以他的方式对夏初浅笑。
他蛄蛹蛄蛹靠过来,双手反绑着,他扭动双腿和腰腹,扑来一阵他身上醇冽清新的味道。
“要、要开始了吗?”夏初浅再次紧张。
“开始什么?”秋末染闻言停顿,弓背屈膝,乖得像团成团子舔毛的小狼。
“……”夏初浅一时语塞,眼珠骨碌碌转,润嗓子说,“你……你的绳子用来做什么的?”
秋末染扭脖子朝身后觑一眼,老实回答:“我们第一次睡,我怕我晚上发病。如果你睡得熟,万一手环又没起到作用,我会伤害到你。”
“……”
夏初浅犹遭一道闪电霹雳,劈碎她欲抱还羞的期待。
自作多情让她顿时面红耳赤,她唰地翻身,脸深埋枕头,白玉般的纤指攥紧枕头边边,无地自容。
“睡、睡吧!”她扯过一角被子囫囵盖上,羞恼参半,纤薄的直角肩含羞往前缩着。
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尽快入睡,睡着了,就不丢人了,欲念也能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