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拧不动。像是一体的。
稍作思索,改为手掌往下压。
密室里的墙面再次挪开,陈沐阳出现在墙后。
他还维持着左手捋起右手的袖口,用一块石头敲墙面的姿势。
两个人骤然相见,他愣了愣。
算起来,他们已有一年多没见了。
陈沐阳刚在阴暗中,这会儿被密室外光线打亮,他提着袖口的手放下,过一阵才道:“真是有段日子不见了。”
庄蝶回身扫了眼门口,没有人进来。
几个月前,她跟率迟经过密道前去洛青帝那里,途径一个岔路。
那时,她就在猜测另条岔路通向何方。
徐慕白封了徐府的密道,那么另一条密道,是否就在如今徐慕白所在的地方?
正因为有新的,才封了旧的。
出口是在皇宫后花园废弃的井口中。
能出来,也就能进来。
她把这件事以小卷轴藏在送出去的盆中告知陈沐阳。
陈沐阳进出皇宫很方便。
他通过密道到尽头后敲动墙壁,反过来,帮助庄蝶定位。
像是无话找话,陈沐阳抬头看看:“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条通向皇宫的密道。”
久别重逢的情人,此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陈沐阳见她脸上还有些暗疤,动动唇,想问她过得如何,话卡在喉咙间又迟迟开不了口。
过得如何?总之跟另两个男人在一起。
“你决议要走?”陈沐阳问。他是个拎得清轻重缓急的人,此地危险,不宜叙旧,“我听闻徐慕白对你不错。”
说时,他深深地望向她。
“他确实对我很好。打算拨座山给我修建医堂。这之后我能在里面种药行医问诊,且不会被打扰。”
陈沐阳挑眉:“这不是很好吗?”
庄蝶之前离开国公府,不就是因为国公府责任太多,关系繁杂,给不了她这种自由吗?
“是很好。可是我不想待在他身边。”
“为什么?”
“不知道。”庄蝶摇头,她很难说得出自己的感觉,“我只是觉得很难受。他对他人残酷,对我温柔,并不令我觉得被宠爱,只令我会有危机感。哪怕他能维持一辈子,我亦觉得这种‘优待’于心不安。而且他,”庄蝶顿了顿,“一点儿也不快乐。”
他自己不快乐,就无法给身边的人带来,乃至分享任何快乐。
他从来不说朝政的事,也不说身边的事,只有亲昵温柔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