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墙盛开之时,即便是我一个不爱赏花之人,也会为美景而驻足片刻。”
“可倘若花败之秋,又哪里能想得起此处,不过是换个地方再赏菊花。”
“只有真心爱惜花墙的人,即便是寒冬腊月,也会爱护好墙下的一花一草,静等明年花开,而不是翘首以盼他人。”
萧河的这番话,萧瑶不得不听进去。
即便她有心要瞒,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样子是瞒不过自家弟弟的。
“你何时知道的?”
萧瑶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神情略显沮丧。
“在岐州的时候,便见你与乔寂有书信往来。”
萧河捧起茶盏,轻轻吹动其上的浮叶。
萧瑶缓缓眨眼,脸上未有惊讶之色。
“我本以为…。乔寂是世上少数懂我的男子,但如今想来,我也只是人家权衡利弊的选择而已。”
萧瑶慢慢平静下来,心里的那点不甘与伤心,也渐渐的有所回落,而最终着地。
萧河见她这般模样,忽而出声问道:
“前几日,我于府外遇见了乔公子。”
“他求我来与你说情,他想再见你一面。”
萧河看着萧瑶,放轻声音道:
“我完全尊重你的选择。”
萧瑶沉默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摇头道:
“不必了,即便见了又能如何?”
见萧瑶从心里彻底将乔寂放下,萧河终是松了一口气。
回长风院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直至夜幕低垂,时钊寒翻墙而下,推门而入之时,萧河也没怎么为难他。
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低头重新看起书来。
时钊寒倒也不过分打扰,自顾自的坐于书桌前,闲来无事便拾起笔作起画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待萧河再抬头,便见时钊寒已然画好了一张,正是他低头看书的模样,显得十分恬静美好。
“无聊。”
萧河放下书,正欲起身倒茶。
时钊寒却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先一步起身为他奉上了茶。
萧河有些没反应过来,却瞧见时钊寒脸上盈盈的笑意。
他浅饮一口,忽然觉得钊钊也并非是全部消失了。
“听说吏部侍郎之子乔光济,这些时日与萧四小姐走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