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可真大啊——”
他好笑地看着景副主任,提醒道:“这船这么小,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我可是来谈正经事的,怎么叫你这么一说。”景玉农微微皱眉看了他,道:“好像我是来偷情的似的。”
“嗯,确实是这样。”李学武点点头,故作认真地讲道:“咱们都是正经人嘛。”
景玉农的嘴角扯了扯,这话让她怎么接?
老弟,骗骗外人就算了,咱们自己人也骗啊?
正不正经,你是不知道我啊,还是我不知道你啊?
景玉农之所以无语,是因为她真想来谈正经事的,叫李学武这么一说真不好说了。
你说她强调正经吧,两人又是这个关系,心知肚明。
你说她默认这句调侃吧,好像她真想那个了似的,就有点不正经了。
要不怎么说李学武坏透了呢,一句话把她顶在了墙上,上去也不是,下来也不是。
总不能上上下下吧,那成什么了。
“你就打算没人的时候这么跟我说话吗?”
景玉农瞪了他一眼,就真的坐在了椅子上,没有看他让出来的床边位置。
李学武耍的什么坏心眼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逼着她承认自己来的目的不纯嘛。
“要不我坐起来?”
李学武故意似的装作没听懂她的话,还很幽默地玩了个一语双关。
景玉农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叠起右腿,懒得再看他。
“你跟李主任谈什么了,把我们带出来搞一门和气的假团结。”
“你看,这话不是冤枉李主任了嘛。”李学武还是坐了起来,看着她说道:“真叫李主任听了,得多寒心啊,他可是好心好意。”
“啧啧——”听着李学武的反话,景玉农太理解这种阴阳怪气了。
“我还想问你,你最近到底要做什么?”
她微微皱眉,看了窗外一眼,隔着白色窗帘看不真切,可能感受到船舶的晃动。
“你要是对工作交接有不满,完全可以在会议上提出来,为什么非要——”
景玉农没把话说完,可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就是不想李学武来硬的。
别人不了解李学武,她还是知道他脾气的。
吃软不吃硬,李怀德已经确定支持他去钢城主持工作了,可还是有所迟疑和保留。
一边纵容机关里的议论纷纷,肢解他的影响力,是想看看李学武能表现出多少实力。
另一边则畏惧李学武的鱼死网破,表现出一副完全支持他主持辽东工业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