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好多位读书人前来拜访李平安,更也有一些达官贵人,只为见李平安一面。
但统统都被拒之门外。
李平安一心只想清闲自在,并不愿意见客。
“这李平安竟这般恃才傲物?”
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一身锦服的老者,面容不喜。
他可都已经派人递了拜帖。
李平安竟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他乃是苏州书院的学正!
身为地方学官的他,在办学方面可有不小的权力。
怎么说都算得上是达官权贵。
愈想,学正朱洪东那饱经风霜皱纹密布的老脸都要扭曲成一团了。
“老先生,你错了,非是这李平安恃才傲物,而是他不攀附权贵。”
“在昨日的诗会上,他曾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一位样貌成熟,身穿得体的中年男子轻叹一声。
这人可不就是伍孚。
伍孚这一番说辞,便就是李平安提前交代的。
果不其然。
伍孚这样一说。
那一位学正朱洪东也面露惭愧。
李平安的境界。
他真达不到。
便就说如今,他也在偷偷摸摸攀附权贵,只为让学官职位再往上提一提。
周遭来访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苦笑连连。
李平安的气度气节他们佩服。
但他们做不到。
更有一些人,认为李平安有这般文人傲骨,固然是好事,但也注定李平安绝对在官场上毫无前途可言。
若不折腰事权贵,如何青云直上?
李平安此人还是太年轻了!
待得来访人群一哄而散后,伍孚这才满意一转身,脚步一动,动若脱兔,竟很轻易就越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