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大怒,郎中骇了一跳,忙圆场道:
“夫人莫气,避子药而已,寻常妇人生了孩子不足一两年,为着养身子,多会避孕,此事并不稀罕。”
郎中好言相劝,沈夫人脸色却更是难看。
“我儿一年半载都未睡过她,她用服什么药避孕!”
沈砚几乎不会在云乔处过夜,更遑论有什么房事,她哪用避孕。
沈夫人暗骂云乔,心想,这避子药服来,也不知是为着哪个奸夫。
她这话一出,郎中也吓傻了。
高门大院里的事,一个小小郎中哪敢掺和。
抹了把冷汗,支支吾吾道:“老朽只是摸出些许不对劲的迹象,也说不准是避子药还是跌打损伤用药的红花痕迹……想来是红花痕迹……老朽药房还有事,这便告退了……”
边说边匆忙告退,后背出了一背的冷汗。
沈夫人瞧着郎中离去,咬牙道:
“云乔那贱人定是服过避子药无疑,吩咐她院里的人,好生地盯着她动静,哪一日捉奸在床,我定要将这贱人浸了猪笼弄死……”
这头沈夫人恨恨不已。
另一边,也很快到了夕阳西下,该去林家赴宴的时辰。
梳洗过换了衣衫又依着沈夫人吩咐点妆的云乔,出了院门。
夕阳时分微冷,她人一出院子,便被一阵风吹得鼻头发痒。
拿帕子掩着鼻头,蹙眉打了个喷嚏。
鬓边步摇也跟着微晃了下。
不远处马车旁,沈砚受了母亲吩咐等着她同去,正烦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