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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一群人揍得鼻青脸肿，霸凌者也没打算放过他，说要和他玩一场游戏。

楼道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如果他上去打那人一拳，他们就放过他。

终栩就是那个出现的第一个人。

少年并不想完成这场游戏，没有对她动手。

毫无意外，霸凌者们扯住少年的头发，打算继续教训他。

终栩是从来不管这些事的。

不过那天，她多瞥了一眼。她看到少年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没有求生欲，她很熟悉这样的目光和气味。

他们是同类人。

死了就解脱了。

她漠然地想。

“看什么看？”

这群霸凌者里有个新来的人，注意到终栩看来后，不爽地问道。

旁边的人扯了扯他：“算了，别招惹她。”

“干嘛？不就一女的，她有什么靠山吗？”

“她是没什么靠山，但她……不怕死。”

听到没什么靠山，新来的人语气更挑衅了：

“想见义勇为啊？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见义勇为会早死哦。”

其他霸凌者们并没有太在意。

因为终栩不太容易被激怒，无所谓别人的挑衅。

岂料，她在听到这句话后，倏然停住脚步。

她旋了个身，一拳揍来——

他们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激怒了终栩。

那天是前所未有的混战。

没有人帮终栩，但有源源不断的人来挑战终栩。

最开始挑衅的那个人满嘴是血，牙齿掉了一大半，恐惧得浑身都在发抖。

终栩却也并不好过，她的左眼挨了重重一击，鲜血蔓延。后来视力严重下降，自此左眼黯淡。

不过经过这件事，再也没有人敢嘴贱终栩。

那个阴郁寡言的少年逃过一劫，后来终栩也没再关注，好像是转学了？

*

“转学了……”陈西雨很委屈地说道，“我记了你那么多年，没想到你把我忘得这么干净。”

如果不是那个人说的话踩到她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