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辈子没戏。”这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栖川音压根不用回头就能够知道,五条悟的脸色现在是有多精彩。
有栖川音觉得自己好像,被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叼住了后颈,尖锐的牙齿甚至还磨了墨。
莫名地让他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杀生丸的离去让战意消散,有栖川音的求生欲瞬间占领高地,他转头笑眯眯的看向五条悟。
“我们要回家了,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有栖川音眯眼笑着,他承认他是在转移话题,但只要不戳穿,大家还是可以你好我好一起好的。
五条悟哼哼一笑,从看到有栖川音笑容的那一刹那,他的气恼便已经消失。
在战国的这些日子,有栖川音越发的明白他的笑容,对于五条悟有怎样的威力。
不管是撒娇的笑、还是开心的笑,又或者是刚才带着有些讨好的笑容,只要是属于他的笑容,对于五条悟都有着难言的魅力。
“圣诞节陪我去泡温泉。”五条悟低声地说道,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我们两个,去青森。”
有栖川音一愣,他第一反应是青森的雪景,随后便是强烈的危机感。
温泉=人多=要换衣服=他看别人,他变态!别人看他,他变态!
必须要拒绝!
“不许拒绝。”五条悟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有栖川音,那双眼眸中明明白白的告诉有栖川音: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一刻五条悟认真的可怕,也正是这种认真,仿佛让有栖川音跨越了时间的长廊。
他一瞬间真以为看到的是十年后的五条悟,那个为了悲剧不再发生,而自我套上枷锁的男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讨厌正论,却背负着所有人,选择独自负重前行的家伙。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有栖川音甚至连眼神的躲闪都做不到,只能呆呆的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很满意,有栖川音的安静,因此连那熟悉的晃神带上其他的味道。
他低头凑近有栖川音的耳旁:“老子不管你是透过我看谁,但你要知道,我永远都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最后这一句话,五条悟凑的极近,粉色而带着一丝凉意的双唇,几乎贴着有栖川音的耳垂。
一瞬间,肉粉色的耳廓被溢满红晕。
有栖川音瞳孔放大,几乎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掌控。他停顿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猛地向后一个急退,用右手捂住耳朵。
仿佛是受惊的兔子,惊惶失措地盯着,凑上前张牙舞爪猫科动物。
“你……不是,那个……总之……你不许再这样凑上来!还有,你不要胡说没有替身!”有栖川音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一片糨糊,但是他还是从刚刚的情形当中,分辨出自己第一要务。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五条悟会说,自己不是替身这种话,但他本来就不是替身。
“五条悟从来不是替身。”
有栖川音义正言辞的说道,替身、备胎,这些词刺痛了他。他的悟是最好的存在,也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神祇。
他有些生气的上前,双手轻易的透过无下限,手掌交叉握住五条悟的后脑向下拉。
直到两人的视线平行,有栖川音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五、条、悟从来就不是替身,你只是你。”
而我喜欢的,也永远都是五条悟,无论的十六岁、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
红色的幽瞳直勾勾地盯着蓝色的眼眸,那里便是汹涌的,令人感到灼烧的情绪。
他可以迁就对方的所有,但唯独这一点绝不肯迁就,五条悟就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