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坐在后座,一手扯过安全带,做足了威慑的模样,“手机。”
安全带弯曲再扯平,杨科捂着锐痛的脖子往后怵,“我不是说了,再等等。”
“等不了。”
似是想起什么,杨科语气硬了些,“你说的抢货,就是绿楚社成功在安城贩卖毒品?”
见许舟沉默,杨科来了底气,“你事都没办好就想要东西,交易可不是这么做的。”
“呵”,许舟冷笑一下,手指松懈,长长的安全带慢慢收回至卡扣。
杨科皱着眉,只见后座的年轻男人双臂交叉放于膝上,倾身向前,“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因为听你的话才乖乖劫货吧。”
昏暗的车内,男人的眼神如蓄势待发、饥肠辘辘的饿狼,锐利又危险,杨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种不认主的野狼最难驯服,一不小心就会被死死咬住脖子,一命呜呼。
可他想活。
杨科转过身思忖斟酌,他为宋文柏尽心尽力做那么多年的事,不曾有过二心,可宋文柏呢,只因为他私自接触了楚书音身边的人,便丝毫不顾情面。
他何必再费尽心思替宋文柏卖命。
“手机,丢了。”
果然是不守信用的条子,许舟瞳孔骤缩,揪起杨科的衣领,恶狠狠道,“丢哪了。”
伤痕累累的脖子再次被勒住,杨科摇着头,“我不知道,宋文柏从不给我说他的事。”
又是宋文柏。
一个手刀,刚还挣扎的人软着身子晕了过去,许舟戴好帽子溜下车。
分开处理暴露的风险太大,危及楚书音生命的事宋文柏不会做,他很大可能是将手机和摩托、手枪一起处理。
可为什么汽车报废厂对峙那日不见手机。
许舟压低帽檐,眼神凌厉,一定有人提前拿走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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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柏的总警司相当于正处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