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刷子不停地刷着丧彪身上的皮毛。
丧彪发出嗷呜嗷呜的低吼声,扭着肥硕的身子在雪地里不停地打着滚,滚了两圈觉得冷了,要往屋里钻。
唐河拽着它的尾巴把它薅了回来,接着给它梳毛。
一团团硬硬的虎毛被梳下来,团吧团吧足有足球那么大,都够做一件衣服的了。
唐河正忙着,突然觉得后背一阵恶寒,一扭头,就见虎小妹嘴上叼着一只二三十斤,半死不活的小狍子,正站在大门口,目光阴冷地看着他。
唐河看看手上的刷子,再看看肚皮朝天,扭着身子的丧彪,暗叫了一声不好。
虎小妹把狍子一甩,扭头就走,一副我要进山了,再也不回来的样子。
“诶诶诶,小妹,小妹,爱姆骚蕊啊,就是梳个毛嘛,你生什么气啊!”
唐河扔了梳子,一脚踢开丧彪,快步追上虎小妹,伸手搂住了它的脖子。
已经三百多斤的虎小妹,一甩脖子就把唐河甩了出去,接着往村外头走。
唐河再次扑上去,抱住了虎小妹的脖子,虎小妹头都没回,就这么拽着唐河往外走。
老刘婆子出来倒炉灰,看到唐河抱着老虎在地上出溜,忍不住笑道:“小唐儿,咋地了,你虎媳妇儿生气了啊!”
“没事没事,生啥气啊,闹着玩呢!”
唐河又搂脖又抱腰的,总算是把虎小妹哄了回去。
林秀儿正在收拾那只狍子,看到唐河搂着虎小妹回来,噗哧一声笑了。
“小妹带这狍子刚好,肉还嫩,晌午炖酸菜,让立秋他们也过来啊!”
“行,丧彪,去叫人!”
唐河把丧彪赶了出去,然后拿梳子讨好地给虎小妹梳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