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楼共九层,第三层相比第二层要清净很多,管事将他们带到第三层,自有人来引领李昭和覃倾寒,还不忘询问“不知二位是开一间房,还是……”
“两间。”覃倾寒立刻回答,停顿一下继续道“再给她准备两套新衣服。”
侍从忙不迭的应了,一边带着他们前往房间一边不忘介绍三层的情况,还特意提醒练武场就在东南角,试炼台则在西北“还有一点少侠需要注意,自三层开始,每三天必须上一次试炼台,败者离楼,胜者可以登楼也可以留在这里守擂。”
覃倾寒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等侍从离开,李昭在围巾下面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刚要进房间休息,就听覃倾寒问“你这几天如果有什么不适,随时告诉我,楼内有大夫。”
李昭下巴嘎嘣一声,干笑道“……好的好的。”
覃倾寒却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可能会在楼内耽搁一段时间,你如果着急的话……我可以托人送你去……”
这小子还挺有自信,这是觉得自己可以一直打到第九层?
李昭连忙拒绝“可是我有点怕……我只认识你,要是陌生人把我拐跑了怎么办?”
虽然覃倾寒始终没看到这姑娘长什么样,但是想想师父那张满是褶皱菊花一样的脸,这姑娘这么不挑,想必姿色平平,他觉得应该没有人会拐她,但是再想到那时候这姑娘当时摸向肚子的动作,又想想师父的正妻彪悍的模样,覃倾寒最终也没有强硬要求让李昭先离开。
“你叫什么?”
被问到名字,李昭脑子打了个结“昭……昭昭。”
“那这段时间委屈昭姑娘住在这里,有什么需求尽可以跟侍从提,一切花销记在我名下。”
珠玉楼内大部分东西不需要花钱,但是覃倾寒以为她有身孕了,可能会需要特殊的补品调养身子,还特意嘱咐李昭不要担心花钱——很快覃倾寒就后悔了。
覃倾寒这两天埋头练武场为自己在三层的第一场比试做准备,很少跟李昭碰面,他潜意识觉得这姑娘出身不好懦弱胆小,肯定会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以至于侍从找上门并且奉上长长一串欠款明细的时候,因为过于惊讶很久没说话。
“……她现在在哪?”
“那位姑娘这两天一直在试炼台观看比赛。”侍从对着大客户笑眯眯,这位公子身价真是丰厚,何必以武登楼呢,以财不是更合适。
覃倾寒结了一笔巨款,赶到试炼台的时候李昭还坐在那入迷的看比武呢,还是雅座,离得近视野好还安全,场内武器乱飞刀光血影,她这边岁月静好胡吃海塞,面前各种糕点水果,都是最好的那种,看靠在椅子上的模样就非常悠哉闲适
覃倾寒“……”
李昭此时快乐的不得了,穷了太久,她早就忘了享受是什么滋味,嘴里塞得满满的,眼睛还紧紧地盯着场内打的飞起的招式,金金更是泡在酒水里,一副酒池肉林醉生梦鸟的样子,所以覃倾寒站到李昭身边的时候,李昭完全挪不出眼睛去看人,只以为是这一层的保镖,敷衍的摆手“我不用保护,有事我会喊你的。”
一声冷笑传来,李昭后脖颈发凉,战战兢兢的抬头就看到覃倾寒阴云罩顶的脸,她急忙挤出讨好的笑容,随即想起对方看不到她的表情“覃……覃公子……这么巧……”
“不巧,我特意来找你的。”覃倾寒皮笑肉不笑“我有几句话想跟姑娘说,姑娘随我换个地方可好?”
李昭老老实实的跟着走了,反正今天的比试也快结束,想看的招式都看了,覃倾寒表情那么吓人,她有点担心自己拒绝会被直接从楼上扔出去。
“我已经联络了友人,今日送你出楼。”覃倾寒开门见山“姑娘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
“……”李昭不想走“是我做了什么事惹公子生气了吗?”
覃倾寒都不知道这姑娘是真傻还是装傻“姑娘花销甚巨,覃某实在不堪重负。”
话说的够直白,李昭哑然一瞬,解释道“你那么说……我以为是让我随便花的意思。”她当公主的时间也足够久,久到不知道人家是在跟她客气。
金金打了个酒嗝“这点钱算什么,以后翻倍还给他!以后求着你花他的钱咱都不要!”
金金的话在覃倾寒听来只是一只鸟在吱哇乱叫,非常烦人。
“总之还请姑娘回去收拾行李吧。”覃倾寒不欲多说,扔下这句话就想离开,李昭无奈,只好道“覃公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师父的吗?”
“这跟我没关系。”
“前日我看公子比试,用的招数竟然不是千刀门的路数,这事儿……吴掌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