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亲王府,奢华雅致的闺房中,闵郡王妃看着伏床而哭的女儿心疼不已。
如今外头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若不及时处理妥当,女儿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名声又要荡然无存了。
“华儿,你如实告诉为娘,对你那秦赫表哥,究竟是什么心思?”
事到如今,闵郡王妃也顾不得太多,该问的总得弄清楚。
卫琼华翻过身来直面母亲,抽了抽肩膀,羞红着脸,没回答。
看女儿一副小女儿的姿态,闵郡王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是何时对秦赫起了心思的,怎么以往娘从未察觉?”
闵郡王妃凝眉问道,百思不得其解。
卫琼华低声道:“彼时年幼,只是对秦表哥有些朦胧的好感,待去了衡阳之后,入骨相思,才知情根深种。此次回京,再见表哥,女儿实在是情难自抑,才做下一些不妥之举,给家里蒙了羞。”
说罢,卫琼华又“呜呜”掩面低泣,“外头的传言女儿都知道了,娘,女儿实在是没法活了,被表哥误会嫌弃也就罢了,日后女儿还如何说亲……”
见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闵郡王妃揪心地疼。
外界的流言传得如此不堪,将来谁家愿娶一个心中有别的男子的媳妇过门?
这简直是要断了女儿的姻缘路。
可秦赫已有妻室,与那沈氏夫妻恩爱不说,对方又身份贵重,贤名在外,不可能和离或休弃,总不能让女儿去做妾?
哪怕女儿的郡主身份不在了,她也是瑜老亲王的嫡亲孙女,堂堂皇室女岂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华儿,你告诉娘,你是非那秦赫不嫁吗?”闵郡王妃郑重问道。
卫琼华凄凉一笑,“女儿如今这情形,除了嫁他之外还有别的活路吗?若秦表哥不愿娶我,那女儿只有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一辈子青灯古佛,也好过连累卫氏宗女的名声。”
“好了,乖,莫哭,此事娘和你父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闵郡王妃下了决心,这次哪怕将情份耗尽,也要成全女儿的夙愿。
“华儿,你乖乖在家吃些东西,好好睡上一觉。娘进宫一趟,你等着娘的好消息啊,千万莫要做傻事。”
匆匆交待下人们看顾好女儿,闵郡王妃便火急火燎地乘轿入了宫,直奔永寿宫而去。
而本该伤心欲绝的卫琼华,此刻正手执一把剪子修剪屋内的一盆腊梅,嘴角噙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脸上未见半点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