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圈安排下来,沈鸢发现除了李嬷嬷和墨竹几人之外,自己在外头竟然无人可用。
当然陪嫁田庄和铺子里的那些下人不算,他们打理田地和店铺有一套,但查探情报、打听消息,以及跑腿办事这些,需要的都是专业人才。
沈鸢傻眼了,这岂不是在瘸着腿走路?
用现代的专业术语来说,那就是信息不对等,上场输一半。
秦赫在一旁听得若有所思,将自幼不离身的身份玉牌摘下来放到了沈鸢手中。
“这是什么?”
“我的身份铭牌,凭着这个,你可以随时调动府中的十个暗卫。”
“嗯?给我的?”沈鸢简直又惊又喜。
狗世子简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想什么就来什么。
若不是怕吓到对方,她现在就想冲上去给他一个爱的抱抱。
秦赫端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想:本世子不怕被吓。
沈鸢一脸喜色地接过玉牌,视若珍宝地贴身藏好,殷勤道:“世子今晚想吃些什么?妾身马上命人去做。”
秦赫一个巴掌过来盖住她过分谄媚的笑脸,低笑:“上次你叫人弄的那个锅子不错,今晚便吃它吧。”
沈鸢了然:好的!不就是火锅么?这就给您安排上。
秦赫派出去的人手,行事麻利,不过两天功夫就将齐蕊所需的户籍与路引办好了。
当沈鸢把东西交到齐蕊手中时,看到对方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泪光。
“这样挺好的!”沈鸢暗道。
自己不是什么烂好心的圣母,但如果一时的恻隐之心,能够帮助一个女孩迷途知返,她倒不吝于伸出援手,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齐蕊当日便要离京,走前戴着帷帽不声不响地跪在侯府门前磕了三个响头,最后头也不回地登车离去。
据说前去送行的齐氏哭成了泪人,大概是心知婆孙二人此生再见无望,回府之后,心力憔悴的齐氏便病倒了。
沈鸢觉得她与齐蕊的恩怨,在对方临行前的那三个响头中已经烟消云散。
不管当时她是出于什么心理,道歉也好,感恩也罢,都证明了自己的善心没白费。
这才是最值得欣慰的。
谁不怕好心没好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