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的身形立在那儿,像冬雪后一棵凛冽的冷松,无声无息地笔挺,淡漠傲然。
江景程被折伤的骨折位置和他当时推温绾受伤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她当时疼得昏了过去,而他意识格外地清醒,试图理清楚刚才的误会。
他清晰地看见,宋沥白扭他腕部的那只手,佩戴了对戒。
和他刚才在警局里,从温绾手中看到的一致,是配套的戒指。
那么,和温绾在一起的,不是李奎。
是,宋沥白?
李奎只是听他指挥办事的一个小弟。
思维跳得飞快,梦似的看不清。
江景程捧着自己疼痛极致的手腕,额间密着细汗。
北风拂来,寒意颤颤。
不远处的温绾正朝这边走来。
她买了奶茶回来,有一杯是弟弟托给李奎的,感谢他解决燃眉之急。
没想到看见宋沥白也在。
他一来,温绾就能猜到,李奎应该是他叫来帮忙的。
“绾绾。”
江景程的声音打断她看向宋沥白的目光。
温绾过来脚步变得缓慢。
江景程也在……
走得近了,才发现李奎身上的狼狈,还有江景程泛红的眼眸。
她诧异。
“你们什么……情况?”
宋沥白和李奎没吭声。
打架了呗。
还能什么情况。
没人为打架的事叫屈。
说明平衡了。
打完就没事了。
只有江景程压住眼底的惊涛骇浪,清隽的面容此时遍布了汗意,声音隐忍克制:“告诉我,这两个谁是你的新欢?”
她惊诧了下。
但不惶恐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