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蔺烟自己声调越发小了下去。
刚刚咬人的时候有多气焰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怂。
时渡正在慢条斯理抻着衬衫,听到这话,抬起眼帘朝蔺烟看过去。
蔺烟嘴唇还水光潋滟的,眸子还含着慵懒潮气。
看着就跟一只……一本餍足的娇贵猫咪似的。
时渡伸手梳开蔺烟颊边的碎发,动作雅致斯文:“殿下放心,我会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再去上班的。”
又顿了一顿,拂落下来的木香气息仿佛是咬在了蔺烟发烫的耳尖,带着愈发低沉磁性的语调,“这些印子,我只给殿下一人看。”
一时之间,蔺烟连呼吸都跟着收紧了。
忘了反应。
就连时渡什么时候从她房间离开的都不知道,直到身后传来轻轻的关门声,蔺烟才猛地回神过来。
按了按耳朵,她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什么给电到了。
不然怎么会连着耳骨都跟着酥酥麻麻的。
蔺烟羞愤地想。
真是要命了。
为什么一个人连敷衍人都可以这么温柔致命啊。
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占有欲向来是很变态的嘛!竟然还敢这么招惹她!
隔天清晨,生怕醒来会面对上时渡,蔺烟赶在时渡下楼之前就开溜去军部基地了。
时渡下楼从陈安口中得知此事后,再联想到昨晚蔺烟的反应,知道她这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见他,仿佛能想到她偷摸摸出门的画面,冷淡的眉眼渐渐浮现一抹浅笑弧度。
用过餐后,时渡照常出了门。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西区上班,而是改道去了另一个地方。
抵达地下层实验室时,凉凉地扫了一眼过来的陆敏淇。
陆敏淇一脸决然赴死的悲壮:“少帅……”
时渡敛回视线,没多说什么,兀自进入了婴儿房。
不出所料的,小家伙还自闭地趴坐在繁殖孕育箱角落边边,把自己裹在柔软的小毯子里,几乎裹成了一团小球球。
时渡把箱门打开,微微俯身敲了一下透明屏,淡淡地叫了一声:“宝宝?”
小崽崽用两只小手手捂住脸,听到papa的声音也只是轻微动了一下小耳尖,依旧不肯搭理人。
整个小宝宝,一蹶不振,仿佛已经失去了想要喝奶长高高的梦想。
对此,时渡像是早有预料。
他很平静地瞅着角落里裹成球的小奶团子。
片刻后。
修长手指从口袋慢条斯理摸出了一片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