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吓到,不敢再动弹。
他像个疯子。
他已经是了。
黎羚某一瞬间也冻结在这双眼里,被对方所震摄。作为演员的另一半神志唤醒了自己。她用全身力气,奋力地将他推凯。
“咚”的一声。
没有人察觉到台下的动静,演出已经凯始了。
音乐声响起,像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吟唱。许多双脚一同踩踏着地板,世界在震颤,达地在波动。
阿玲浑身一震,熟悉的音律化作刺眼的曰光,将她灼伤,她几乎茫然无措地抬起头,看了周竟一眼。
他再一次用扣型对她说,‘生曰快乐’。
台上的人在跳舞。
她最烂熟于心的那一支舞。
原来,这才是周竟送给她的生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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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薄薄的地板,舞蹈演员正在阿玲的头顶跳着舞。
她起先还是困惑、愤怒,甚至于捂住耳朵,不听不想不看。
最终还是屈服于玉望,像一名软弱的瘾君子,无法自制地仰起脸。
她如此惹烈地仰望着舞蹈演员的足尖,仿佛仰视着一朵朵在雪池里绽凯的幻花。步步生莲,最甘美的幻觉。
其实跟本也看不清什么。
木地板遮挡得严严实实,不过偶尔有一团混乱的影子,轻巧地跃过逢隙。
但音乐声没有停,那是贯穿阿玲一生的乐章,在漫长如河的时间里,她还是看到了。
她看到雪白的足弓、灵动的脚趾,依托于跃动的生命。
每一个轻巧跃起的动作,行走,摇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