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月:“你怎么不去前院陪宾客?”
裴云瑾目光上移,掠过她亮亮的眸子,再上移,看着她足有十斤重的头冠,抬手去拆卸,“怎好叫公主等着呢,宾客自有人陪。”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谢欣月蹙起眉,垂放在床榻上的手抬起,半握住他的手腕。
裴云瑾成功将头冠卸下,挪到一边去,“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双手抬起,捧住他的两颊,“不喜欢,很生疏。”
裴云瑾不觉得生疏,俯身凑到她唇边,如蜻蜓点水般碰了碰,这样就不生疏了。
“央央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谢欣月点点头,当然记得,“沈欣月和裴云瑾结婚的日子。”
裴云瑾听闻,慢慢压下身去,贴在她身上,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披散下来的秀发里,“是你回到我身边的日子。”
这么说,也对。
谢欣月微愣,耳朵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低头也对着他的肩膀,与去年洞房夜的角度一致。
她鬼使神差地张开嘴,隔着他的喜服,朝着他肩膀的位置“咬”下去。
倒不是真的咬,只是忍不住想重现一下当时的情景。
那一口,鲜血淋漓,让裴云瑾记恨许久。
到如今在回忆,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过回忆归回忆,可真是不想感受他的冷淡了。
此时,热气呼在她的耳垂上,他含笑的声音略带沙哑,“可以再重些。”
一个人,竟然还能有这样的要求。
谢欣月如他所愿,轻轻咬他一口,自然是不会咬疼了他,红色的唇脂印在了他的肩上,不算明显,但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她伸手拥住他的腰,此时此刻连自己也忘记了“天还亮着”这回事。
因着回忆,她想着今晚的洞房夜一定要顺顺利利。
两人腰腹想贴,忽听咕噜一声。
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