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也就在这时,一道近似蛋壳破碎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
泥胎裂了。
残留在泥胎表面的那一条刀痕裂纹进一步扩大,并如蛛网一般朝着四周延伸。
“要出世了么?”
符纸人和渔帝死死地盯着那枚泥胎,都没有贸然再动手。
很快,整个泥胎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给人的感觉不再如原先那般牢固,脆弱更是蛋壳,仿佛一触即碎。
此刻的泥胎也的确脆弱到了极致。
咔!
又一声异响传来。
泥胎的一面,忽然有一片泥块掉了下来,露出一层泛白的薄膜。
泥胎的内里赫然还存在着一层薄膜,将本该尽数掉落的一片片泥块黏连起来。
随后,露出的那一角薄膜忽的肿胀起来,向外凸起,泥胎内里似乎有一柄尖锐长枪即将出世,要挑破这层薄膜。
这场‘角力’并没有僵持太久,‘啵’的一声,那一片薄膜便破了个洞。
刹那间,浩瀚的混沌始气自泥胎汹涌而出,如同洪水溃堤,眨眼间便灌满了方圆千里的空间,且还在不断扩散,好似无穷无尽一般,吞吐不停。
符纸人和渔帝屹立在原地不动,任由混沌气从他们身畔冲刷过去。
混沌气虽然可怕,但还不足以对他们形成太大的冲击。
他们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个小小的泥胎薄膜穿孔之上,穿过比云雾还要厚重的层层混沌气,可以看到一根苍白兽角穿出了泥胎。
沧桑!
恐怖!
荒莽!
这是二人在见到这根兽角的第一感受。
兽角之上遍布符文,繁复神秘,又自然质朴,浑然天成,绝非后天铭刻,更像是生来便拥有了这一切。
这是一种极为古老的符文,有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古拙,即使是符纸人和渔帝都认不得,但兽角传出的那种自然原始却让他们动容。
“这莫非是……”
望着那根苍白兽角,渔帝眉头紧锁,心中似乎有了推论和猜测,但却不敢肯定说出口。
苍白兽角似乎已经伸出到极致,竟是又从泥胎孔洞缓缓退了回去。
也就在这时,一股凛冽的杀机锁定了符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