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声匿迹的时渊没有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所谓闲云野鹤的生活,而是在距离公墓不远的郊区买了套房子。
平时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去父子俩碑前扫扫墓,浇浇花。
他在出事后展现出了超脱常人的平静。
可林浅浅却能看出他的状态非常不好,不止一次要他去看心理医生。
时渊每次都拒绝了。
他清楚自己一刻都没有从当年的悲痛中走出来。
他根本不想走出来。
活在回忆里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当他无数次近乎自虐地在深夜翻看聊天记录,看到少年最后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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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听,对方已取消]】
【[未接听,对方已取消]】
【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路上了吗】
【时叔
叔,我没有爸爸了】()
【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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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锥心,一笔一划都如同剜在他的心脏。
但这样的痛越刻骨,他越能从中清晰感受到想念的人如影随形的存在感。
他在以一种对自己非常残忍的方式享受痛苦。
劝解无果的林浅浅也放弃了。
至少他按时吃饭,困了休息,病了吃药,看起来在好好生活。
父子俩的忌日没差几天。
每年到这段日子,时渊和林浅浅都会在墓前相聚。
除此之外还有陆成轩。
三人从来谁都不说话,一声不吭地把他们生前爱吃的东西和零食摆放在墓前,烧纸、焚香,林浅浅会对着墓碑说说话,讲自己最近在做什么。
时渊和陆成轩总是沉默不语,直到各自离开。
这样不约而同的惯例持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