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桥松还道:
“即便不让送信者动手,也可在诏书上下文章。我听闻有些药物可使人神志不清,焉知诏书上是否浸染过此药?”
群臣疯狂点头。
没错没错!
他们太子绝对是脑子不清醒了才会拔剑自刎,但凡理智一点,也不会说出“父赐子死,何须再问”这样的话来。
始皇闻言看向夏无且。
夏无且眉头微动:
“臣不敢断言不存在此类药物,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宫中确实无此禁药,不知要从何寻来。”
群臣顿时失望。
啊?原来宫里没有这种药吗?那赵高李斯之流估计也没办法及时找出并使用吧?
夏无且话锋一转:
“不过臣有一言,太子殿下素来怕疼,哪怕自戕也不该选择自刎才是。”
平时手不小心划个小口子都要喊半天,他们太子绝对不是能狠得下心给自己脖子上来一刀的人。
想死多的是法子,不能选个舒服点的?
群臣:……
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始皇也被噎住了:
“夏爱卿,你还是坐下吧。”
——没人想过,万一那位公子扶苏没他们太子这么娇气,压根不怕疼呢?就算两人是一样的怕疼,不自刎的话,自缢、服毒什么的也没舒服到哪里去吧。
桥松想说的第三点险些被他们这一打岔给搞忘了,连忙压下笑意。
他清了清嗓子:
“最后一点,则是李斯一人如何能算得准父亲相信诏书之后就会认命?若父亲一意孤行非要反复求证,甚至闹着要回咸阳亲自和父亲对峙,一人又该怎样应对?”
这对矫诏的臣子来说是风险很大的事情。
除非他们打的就是趁着扶苏没反应过来,先让胡亥继位的主意。认为只要秦一世继位了,木已成舟,扶苏哪怕回来也做不了什么。
可,扶苏真的做不了什么吗?
往前数那么多代秦王,全是靠着争夺厮杀上位的。就算兄弟当了皇帝又如何,想造反有的是办法。
伪造诏书是大罪,两人当真敢放扶苏回京?
只有扶苏死了,诏书的真假才没了辨认的必要、也没人会冒着得罪一世和丞相的危险去求证这个。
但凡他还活着,一旦给他抓住矫诏的证据,忠心于始皇帝的群臣必然会联合起来将他们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