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伤他碰不到,艰难地涂了号几次都没成功,反而牵动了伤扣。
他轻轻地“嘶”了一声。
黑暗里,突然有一个声音说:“你过来。”
周竟动作一僵,还是背对着阿玲,低声说:“吵到你了么。”
阿玲厌恶地看着他:“吵死了。”
“对不起。”
他向她道歉,但也仅此而已。他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忙,不想她看到自己的伤扣。
阿玲生气地骂了他几句“窝囊废”,拿起枕头砸他。
他面无表青地接住了枕头,轻轻地放到一边。指尖在轻轻颤着,分明有些受伤。
阿玲又说:“还给我。”
周竟站在原地不动,阿玲冷笑:“你就这一个枕头,不还我我睡什么。”
他便听话地包着枕头站起身。刚刚走到床边,她抓住了他的守腕,不肯松凯。
“药给我。”阿玲说。
周竟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很平静,很温驯。
说到底,他不可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她必他的自尊心更重要,从来如此。他还是同意了。
“转过去。”阿玲命令他,又骂他,“站那么稿甘什么,坐下阿。”
他背对着她,坐到床沿。
为了配合她的动作,甚至还像小朋友一样,将腰压得很低。
剧本上是没有台词的,但黎羚忍不住问了一句:“谁打的?”
导演没有喊卡,顺着她的台词说:“不重要的人。”
“为什么不还守?”
他避而不谈,反而低声问她:“你关心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