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瑶平日骄傲冷厉,喜怒无常,整个真炎宗的天骄都曾畏她三分。
可如今,她衣袍微乱,鬓发几缕零落,却固执地坐在秘境火碑下,一壶接一壶地饮着宗门秘酿“烈魂火酿”。
一日。
三日。
七日。
。。。。。。
“玄瑶师叔,该回去了。”
“秘境已封,再待无益。”
“李辰安。。。。。。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永远困在里面。他若活着,自会归来。若是陨落——你。。。。。。”
几名弟子、长老、峰主轮番劝说,甚至赤炎真君都亲至此地,说尽了安抚。
她一句话都没回。
直到第七天。
玄瑶终于开口,嗓音沙哑如酒浸火焰:
“若他死了。。。。。。”
“我便亲手毁了这个破秘境,把那片焚天骨岳,连根拔起。”
“我要挖出那秘藏深渊的每一寸灵土,哪怕只有一缕魂光残渣,我也要将他——带回来。”
“他。。。。。。是我徒弟。”
“是我。。。。。。”
“唯一在这个世间上,想等回来的人。”
。。。。。。
真炎风起,火霞西沉。
玄瑶坐在山崖边,身后空无一人,唯有落霞孤鹜,烈酒成流。
她抱着酒葫,脸颊绯红,却不像是醉了,反而清醒得可怕。
眼神冷静地望着那片早已闭合的赤阳火门,宛如一盏永不熄灭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