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帝苦笑,“我知道你医术好,那家伙的百花毒也是被你解的,不过。。。。。。对我而言是没用的,我这身子是胎里带来的,即便是耗尽万千药材,也只能续命而已。”
他看起来俨然是认命了。
千翎雪细细给凤阳帝把脉一番,而后点点头,“嗯,的确是个将死之人的脉象。”
呃,倒也不必说的这么直白吧。
千翎雪话锋一转,摸着下巴,“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凤阳帝面上的苦笑微顿,十分惊讶地看着千翎雪,但很快他眼中的亮色就被暗色替代。
他的身子他明白。
倘若说是中毒和重伤,这些还能有药可医,但他是天生的弱体,总不能将他塞回娘胎重怀十月吧?
凤阳帝:“不说这些了,还是说正事吧,方才你在外面和那些老头子说的话,可当真?”
千翎雪松开凤阳帝的手,深深看了一眼他。
作为医者,当然要尊重病人的意见,若是病人不想接受救治,那她说再多也是徒劳。
再说她千翎雪也不是善心泛滥无处发泄的人,别人不想,她还懒得去费神呢。
“嗯,自然是真的。”她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自顾自端起旁边的热茶喝了起来。
凤阳帝眸子缓缓眯起,病弱的他眼底锋芒并不算是锐利,反而盯着他这样柔弱又迷离的眼神看久了,容易让人生出怜惜感。
千翎雪想,若是自家世子是个正常人,估计风姿不比凤阳帝来的少。
只可惜,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如果。
一想起谢辰安还在慕容琉玄的手中,千翎雪的眼神便不由暗淡下来,紧抿双唇,周身都被一股沉闷气息弥漫覆盖。
“看起来,你并不打算对人说起你的计划内容,包括我,是吗?”凤阳帝终于将对话绕回到了正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