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娄清的办公室这会儿没人,若不然让人看到她少女怀春的样子,怕是要传遍整个文乐县了。
好在陈宇哲反应很快,见娄清说错了话,他连忙干咳一声,回道:“那我可要更加努力了!反正在哪儿都是干,我这就整理一下行李,明天一早到县里报道!”
“行!那就先这样!”娄清连忙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平阳省省委大院的一处办公室里,刘博豪此刻正恭敬地坐在一张沙发上。
这个平阳省省委一把手,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姿势就像是一个小学生。
他的对面是一个老人,那老人双眼炯炯有神,一身正气由内而外,仿佛肉眼可见一般。
而且这个老人此刻面容严肃,双牙紧咬,手中的拐杖被他捏的吱吱作响。
“所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基层的?据我了解,陈宇哲小同志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格局还是眼光,乃至是布局都非常微妙,这次平阳省和东海市虽然陷入危机,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正面积极的,你们没有意识到是什么原因吗?我告诉你,是陈宇哲的布局!老百姓要看到的是什么?是贪官被抓,是好的投资商回归,这几样他都做到了,反倒是你们,没了面子就打压别人?真有气势啊!”老人冷声道。
“老领导,这次我也争取了,只不过常委各有想法……”说到这里,刘博豪犹豫了,他知道找借口只会被骂的更凶。
“是吧!等两年是吧!很好,那就让他也等两年!有人要问就说是我说的!”老人厉声道。
老人口里的两年,对于陈宇哲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一旦到了省里乃至是更高级,两年有时候往往就是一生。
就像陈宇哲,他在二十四岁的时候来到金山镇,成为基层的副镇长,但如今二十八岁了,也不过才刚刚算作正科级干部,还只是一个县城的环保局局长。
这样的发展也许在其他人眼里来看并不算很慢,甚至有些局长的年纪比陈宇哲还要大。
可是相比较娄清和孙士齐来说,陈宇哲的发展就有些曲折了。
比如孙士齐,他不过比陈宇哲小一岁,如今也是正科级的镇委书记,再次提拔有机会进入到县里更高级,他未来的发展是垂直调动的。
但是陈宇哲不一样,调任到了县环保局以后,再想要有个突破就需要时间和位置了,然而越是往上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遇到一个调走的或者是退休的,几千几万个人争这一个位置,年龄、职级、经验、学历、人脉等等方方面面的资源都要考虑进去,陈宇哲也并没有多大的优势。
至于省里那位大佬,因为他的一个错误决定,他的征途也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到了他们那个位置,别人晚一年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寸进了,而老人这句晚两年已经宣告了这位干涉陈宇哲征途的省级官员的未来必定迷云遮途。
高层的震怒,陈宇哲并不知道,尤其是在更高的地方,硝烟是很难看到的,眼下陈宇哲在交接好了所有手续后,在镇政府宿舍里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走出了镇政府宿舍大院。
一个行李箱,一个双肩包,还有一台笔记本。
陈宇哲来的那一年是夏天,他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就下来了,带着几万块钱存款,这些年在金山镇里帮助老百姓们用掉了一半。
看着手上的行李,陈宇哲倒是有些意外,当初轻轻松松地过来,想不到转眼竟然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