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安慰道:“公子,不过是区区一个孺子,等您将来成就大业,整个大秦国都是您的,何必吝惜一个孩子呢?”
成蟜仍旧有些不忍,却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成蟜来到了自己夫人玉娘房中。
玉娘正坐在婴儿床边,哄着孩子入睡。
成蟜走上前轻声说道:“夫人,辛苦了。”
玉娘将孩子哄睡以后,这才转身看向成蟜,目光中带着几分柔情:“公子,您明日就要出征了,妾身恭祝您因凯旋而归!”
成蟜听了这话以后苦涩不已,玉娘并不知道他此去前线是准备反叛的。
“玉娘,其实我…”成蟜想把事情说出来。
玉娘却按住了他的嘴巴。“公子,咱们的孩子还没名字,求您给这孩子取个名吧!”
成蟜把目光看向婴儿床上熟睡的孩子,自己若反叛,只怕这孩子也会死于大王之手。
既如此又何必取什么名字呢?
“哎!”成蟜内心暗叹了一口气,随口说:“这孩子还小,就先叫子婴吧!”
“子婴!以后我儿就叫子婴了!”
玉娘兴奋的来到婴儿床边,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小脸:“听到了吗?婴儿,以后你就叫子婴咯!”
玉娘全然不知道成蟜给孩子取这个名字的寓意,还沉浸在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名字。
成蟜脸上露出了几分痛苦,一行眼泪不自觉的垂下。
……
次日清晨,嬴政带着长子扶苏前来送行。
成蟜强装镇定,向嬴政拜别。嬴政仔细打量着成蟜,目光深沉:
“弟此去定要奋勇杀敌,莫要辜负寡人与秦国诸君的期望。”
成蟜恭敬回应。“臣,定不辱命。”
这时,嬴政的余光无意之间瞥见了成蟜身后,只见他身后此刻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卫。
这护卫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看起来甚为精壮。
“将军何人呐?”嬴政饶有兴趣的指着樊於期问道。
樊於期没想到嬴政会注意到自己。
他从队列中走出来,躬身行礼:“末将樊於期!”
樊於期本想编个假名,但转念一想,自己在咸阳只是个无名小将,就算他说出真名又有谁会知道他?
嬴政听后寻思了一下,寡人好像并未听说过此人。
嬴政又重新打量了樊於期几眼,深深的记住了这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在和樊於期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后,嬴政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出发吧!”
“唯!”成蟜单膝跪地行礼,而后才带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