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惊堂木,
“衙堂之上,岂是你母子互相包庇之处!”朱元良扫过堂中所立众人,“何人之错,本官自有定论!”
朱元良盯着周沐雨呈上的状纸,这上头将事情始末皆详细讲述。
可如何论断,确实叫人头大,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此事又与几房相争有关。
沉默片刻说到朱元良,“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周府的琐碎之事尔等回府自行决断,本官只就伤人一事论断?”
师父重书状纸,当堂念了起来,“周氏白丹琴,不敬夫君,包庇长子,打伤民女云溪,重伤世医宋同和。当重责五十大板,囚禁三月!周沐青囚禁殴打妻室当重责四十大板!囚禁一月,周修泽原为其妻担责,故免去白丹琴十大板,一月囚禁,由周修泽分担。”
朱元良一拍惊堂木,“将人拖下堂去,即时行刑!”
当即几个衙役冲上堂来。
“老爷,您的身子可经不起板子啊!”纪芙蓉和聿青云纷纷落泪相劝。
周修泽心意已决,命财贵将他扶起,一步一步走出堂外,在行刑的长凳上趴好。
啪啪!啪啪!
堂下板子声声响,纪芙蓉和聿青云泪流不止。
龙沫沉了口气,手指轻动,用了半分灵力将周修泽护住。
就他现在这十板挨下去,恐怕性命难保。
十板打完,周沐青和白丹琴身上已经血肉模糊。
白丹琴看着衙役将已经昏过去的周修泽扶下长凳,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周修泽挨的这十板,比打在她身上还要疼。
“老爷……”白丹琴轻唤一声。
周修泽虚弱地抬了抬眼皮,散乱的眸光凝在白丹琴身上。
他满含愧疚的眸光如同在白丹琴心头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