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走廊的所有医患纷纷侧目,也让我走得快了很多。
我是真的不太懂。
毕竟大人的世界看起来总是很复杂的。不过回去给咪咪喂饭的时候和过来看我的镜流师祖、白珩阿姨提了一嘴后,师祖就拎着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宰谁。
咪咪吃过饭之后呼噜呼噜,压在我身上,搞得我喘不过气。白珩阿姨过来捞我,咪咪一个翻身,把我俩都压在了身下。
我做不了课业了,也练不了剑。
白珩阿姨挣扎无果,“诶哟”了一声放弃抵抗,转过来问我要不就这样吧。
“你妈妈还好吗?我看工造司的金人配件都没人拿。妹妹好看吗?你出生的时候,镜流可稀罕你了,一个劲地劝景元送你来学剑。”
“妈妈叫我回来写作业练剑拿快递来着。”我说:“不过现在也拿不了了。”
白珩阿姨对现状表示十分遗憾。
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咪咪的肚子底下暖烘烘的,更何况有人陪我一起无所事事,也是好久没有过了。
白珩阿姨问我是不是寂寞了。
我说没有什么感觉,倒是想起来一个一直都忽略了的问题。
“阿姨,为什么我有两个爸爸?”
阿姨像是被我的话哽住了,随后装作突然被压成一滩狐饼的样子,撕心裂肺地喊:“咪咪!起开!”
她回避了我的问题,但是回避不了咪咪的泰山压顶。等她没了力气之后,我又问了一个问题:“我是谁?”
这个问题困扰我许久,虽然以前的五口之家,今天起的六口之家一直保持着亲密又散装的状态,但是我还是理解不了自己的定位。
白珩阿姨憋红了脸也说不出话来,我继续问她:“我和咪咪真的是爸爸亲生的吗?”
白珩阿姨终于说话了。
她说:“啊?”
我问:“我家为什么有两个爸爸?”
她说:“这个事情还是等你再大一点……”
“可是我十六岁了。”
“你妈不也让应星追了十六年才结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