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并不长,尽管老管家丹比格努力的控制车速,但十来公里的路程依旧到了终点。
与戴安娜聊了此次伦敦之行的目的,又浅聊了东西方文化差异的曲卓,在萨沃伊酒店大门外礼貌的道谢并道别后,下车走进酒店。
老管家目送某人笔挺的背影消失在酒店旋转门后面,回头看同样刚刚收回视线的戴安娜。
丹比格挑眉,戴安娜俏皮的笑。
劳斯莱斯平稳启动,驶向伦敦城区西侧老布罗普顿路60号的科勒恩公寓。
那栋房子是戴安娜的父亲,第八代斯宾塞伯爵,约翰尼·奥尔索普送给戴安娜十八岁的成年礼……
今晚这出戏码的目的很简单,懂事的小女儿想为家族做点什么,以博得中风卧床中的伯爵父亲的欢心。
众所周知,戴英的贵族税非常重。
比如遗产税,超过三十二点五万英镑以外的资产,要加征百分之四十的超额税。
想出售土地或艺术品换点钱,也要被征收超过百分之二十的税款……
75年,戴安娜的祖父第七代斯宾塞伯爵,杰克·斯宾塞去世。约翰尼·奥尔索普继承爵位后,要面临的第一问题就是如何缴付足以压垮整个家族的税款。
斯宾塞家族的祖先,是15世纪全欧洲最富有的羊毛商。通过捐献财富“买”了个伯爵的爵位,从此进入上流社会。
那位为进入上流社会而沾沾自喜的祖宗想不到,后世的贵族税会那么重。也想不到自己的子孙后代,并没有什么经商和赚钱的天赋。
时至今日,虽然一代又一代的家主售卖了一批又一批不动产,剩下的……尤其是那些没有任何产出,还要投入大量金钱维护的,单纯为了撑面子的庄园和别墅,成为了家族无法舍弃的,沉重的负担。
所以,戴安娜想为家族谋求一条新财源,以缓解家族窘迫的财务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