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直接将空茶杯扔出门外,“脏了,晦气!”
“无知蠢妇!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拿热茶泼人,我要找你们里正!”
“我知道啊,不是女学的夫子吗?奇怪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学什么黄鼠狼拜年。”
不安好心!
“得亏我们上不起女学,这样的夫子能交出什么好来,快滚吧!”
“你,简直是蠢到极点,活该被叶浅浅骗,等着瞧,早晚给你儿子戴顶绿帽子!”李文清嘴脸丑陋,一刻不想在这多待了。
果然是乡下蠢妇,她就不该自降身份踩着满是牛粪的路跑这来!
脸被烫得通红,火辣辣的疼。
下一刻,就听到一声甜甜的轻唤:“李夫子。”
李文清抬头,眼前一黑,她又被泼了什么东西。
等感受到蠕动时,一阵毛骨悚然,忍不住往脖颈上一抓,一只巨大的蚂蟥扭着身子,翘着头在她手心挣扎。
当然,李文清是不认识蚂蟥的。
但也足够令她恐惧到失控。
“啊——啊——啊——”
她跳着脚,撕扯着衣服,疯子一样拍打。
“别给我跺坏了,都是好药材。”巧姐儿的语气是谴责的,但依旧是柔柔和和。
听在李文清耳中魔音一般。
“贱人,贱人,全都是贱人!”
刘氏拿起墙边的大扫帚就拍过去:“快滚出苏家!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你算个啥东西,还敢编排我儿媳的不是,没有镜子就撒泡尿照照,免得不认识自个儿出来丢人现眼!”
李文清几乎是披头散发的被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