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只是她生命里出现的过客。
即便在疗养院里每日找他闲话,也只是按照心理医生的指导要求,像是完成作业一样去接近他。
却没想到,这样一个她自己都快要忘记的行为,会让盛临川变化如此之大,成为她如今为数不多的,可以信任的朋友。
u盘放在盛临川这里,她很安心。
至少,她和盛临川这层十年前的‘故交’关系,陆野还有繁夜似乎都不知道。
也就不会专门来调查盛临川,更不会派人到老洋房这里私闯民宅,搜房翻找。
回去的路上,她还是老样子的去做地铁。
因为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地铁车厢里空旷的可以,她坐在车厢尾部的最角落,一路上都心有所思。
一直以来,她对陆野那种不安的直觉也是对的。
爸爸两次见自己,说的都是反话。
嘴上说:你跟了陆野。
可实际上,对陆野是处处提防。
如果信任,如果爸爸觉得陆野是值得托付的,就不需要藏着掖着,用传纸条的方式让自己取出U盘。
如果陆野值得倚靠,爸爸或许根本不会告诉自己,这笔十吨黄金的事情。
她不知道陆野现在对自己改变态度,还出钱出力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