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别过头,看到的是一幅美男出浴的场面。
顾廷州穿着件纯白浴袍,刚洗过头的短发还滴着水,在灯光下的那张清爽的俊脸棱角分明,仿如雕刻般立体。
拿毛巾擦干湿发,顾廷州挑眉盯着她:“开了房间吗?”
温婉摇头:“滑雪节快到了,前台说这家酒店的房间满客了。”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那么几秒,顾廷州道:“先去洗个澡。”
温婉顺从去翻包,拿出带来的衣物,随后找了双拖鞋穿上,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这次跟顾廷州住一间房,温婉更加注意了,既没卸丑妆,也没摘眼镜,连头发也没解开。
她简单冲洗了下身子,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件女式浴袍穿上了。
随后出了浴室。
暖色的灯光下,顾廷州叠着修长的腿靠坐在床上,随手从旁边书架抽了本杂志翻阅,目光微微低垂。
温婉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
今晚这局面真是尴尬至极,偏偏外面下着暴雪,这样极端的天气,怎样也出不了门,更别提下山。
见顾廷州似乎看杂志有些专注,温婉开口:“顾廷州,车钥匙放哪了?”
那只翻杂志的手一顿,顾廷州掀眼皮看她:“拿钥匙做什么?”
温婉说:“我去楼下车里睡吧,这房间只有一张床,连张沙发也没有,实在不方便。”
顾廷州把杂志扔到旁边床柜上:“外面下暴雪,你想被冻死?”
“车里我可以开暖气。”
“油不够,这山顶没加油的地方,明天下山要开很远才有加油站。”顾廷州拍拍床的右侧位置:“过来睡,今晚先将就一下。”
温婉心底一惊,顾廷州居然允许她上床,他可是有严重洁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