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她待在里面,每天睡在棺材里,不见天日。
她没死。
因为。。。。。周宗政不想让她死。
那段和他相处的时光,到底是让他产生了一丁点情愫。
又或者,他在尝试理解“爱”这个词,当她愿意为白嘉述牺牲,放弃谢庭柯说服时,他就改变了主意。
“周宗政。”
谢时鸢蹲在地上,用手指沾了水,默默写下了这个名字。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
谢时鸢刚要把地上的字迹擦去,门就开了。
是周宗政。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神清气爽的,薄唇高高翘起,脸上挂着笑。
不过那笑容在看着谢时鸢蹲在地上,垂着小脑袋写字的时候,微妙的滞了一滞。
她在写他的名字,一笔一划。
“我是假死。”谢时鸢道:“你做的,为什么?”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都在地下室待得太久了。
“每个人都告诉我,你努力的渴望着获得认同和喜欢,我帮你做个收尾,看你究竟获得了多少段真挚的感情。”周宗政瞧着戾气少了许多。
“进入手术室后,我昏迷了。。。。医生抽了我的血,我参与了换血手术。”谢时鸢的手臂上到处是针孔,这东西做不了假。
“参与换血手术的人会死。”她道。
周宗政,“参与了整个过程的换血人会死,我中途叫停了。”
“是不是好奇白嘉述为什么会活下来?不用好奇了,这属于医疗机密。”
谢时鸢的身体有点虚弱,她在昏迷后就保留了一丝意识,她知道周宗政举办了葬礼,听到了裴耀的哭声,还有他强迫她吃下了一颗假死药。
葬礼结束后,他用最快速的速度秘密把她送出国,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手术室,身边围着许多医生,再然后。。。。。谢时鸢睁开眼便待在了地下室的棺材里。
“这里是A国,我又回来了,你想囚禁我吗?在大众面前营造我已经去世的假象,找了一个身形和我差不多的人下葬,你就不怕他们开棺?”
“没有人知道我把你埋在了哪里。”周宗政很是自信。
“你想囚禁我吗?”谢时鸢还是问,她感觉到了他的感情,但是她没有感觉到爱。
任务没有完成,难不成她一辈子待在棺材里陪着周宗政?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如何爱着你。”周宗政沉吟了一瞬,似在回忆葬礼上的每一幕,他摇了摇头,“原来明白珍贵的含义,是在失去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