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周宗政又询问了一遍,“谢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事我瞒着谢庭柯帮你,假如你有个万一,就算白嘉述活了下来,谢庭柯也不会放过他的。”
“谢庭柯不放过他,他们俩自相残杀,不是你占了便宜么。”谢时鸢反问。
周宗政勾起的戏笑滞了一滞,他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如果我再年轻十二岁,我会喜欢你的。”
“我不能想象十八岁的周先生喜欢上我。。。。。”谢时鸢也笑,笑意不达眼底。
周宗政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随即一点点收敛,将人推入了手术室。
白嘉述瞪大了眼。
“安排一下,今晚去东市的飞机。”周宗政说。
在手术室大门关闭的前一刻,白嘉述突然冲了进去。
然而,又是一片入目的雪白。
他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刻。。。。。天空在下雪,不远处的山洞里趴着一只憨呆的小狐狸,它睁着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万千景象变化。。。。。
万千情绪交织。。。。。
心电图一直响,声音越来越尖锐。
时间飞速流逝。。。。。就像密密麻麻的符号一般,不断的荏逝。
白嘉述再一次感知到意识时,是白二夫人在拔他的仪器,被人发现。
然后,他也进入了手术室。
忽然,唇上一热。
当白嘉述睁开眼时,唇上温软的触感仿佛还在,但亲吻他的人却不在了。
葬礼,如期举行。
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却换成了——
“时鸢!?”
白嘉述真是要疯了,生生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