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更不喜欢了。
她兀自推开了男人,小脚丫光溜溜的踩在羊毛地毯上,轻盈而灵动。
真像一只跳脱的小动物,一不小心便从他的怀里溜走。
白嘉述缓了缓,忙起身去追。
谢时鸢跑得飞快。
长长的乌发,随着轻盈的姿态,飘逸起来。
三楼占地一千多个平方,纵横布局的房间,错杂分布,犹如一个华丽唯美的小型宫殿,走廊上的古画随处可见。
少女奔跑的姿态,便犹如古画里跳出来的人似的。
看着距离很近,轻轻一触便能碰到,实则隔着很遥远的距离。
白嘉述追不上她,也找不到她。
她一眨眼,便消失在错乱的长廊上,根本不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没有经过允许,白嘉述勒令佣人们靠近三楼。
此刻,安谧的楼宇里,唯有风声飘浮,便再也找不到一丁点声音。
白嘉述找了几个房间,都没找到谢时鸢。
“时鸢?”
他不由咳了咳,“不要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我哪句话没说得好,我可以向你道歉。”
看,他的姿态总是放得很低,让人无法生气。
这就是谢时鸢心软的原因。
她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站在光明中的男人,奢华的灯光聚焦在他高挑的身姿上,长身玉立,温尔儒雅,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时鸢。”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我在这。”
谢时鸢存心逗他。
白嘉述闻言,循着声音靠近。
一眨眼,谢时鸢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