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声音化作尖锐噪音,从脑海中过度到耳膜里,“滋啦滋啦”作响,犹如钢锯般折磨着一根根脑神经。
那些镶嵌着顾瑾瑜脸颊的碎片,更是化作千千万万枚边角锋锐的铁片,在脑子里乱扎。
先前还觉得自己只是间歇性抑郁症的林浅,此刻秒变躁郁症。
受耳朵内幻听到的尖锐杂音的干扰,她彻底的失去理智,冲口而出地大喊:“你别拦着,我要拿着菜刀冲过去,一刀一刀的砍死她!”
“她?”顾砚辞不明所以,“她是谁?”
搁以前,林浅会选择性隐瞒。
这一次,她抱着一了百了的态度,不管不顾地喊:“还能是谁?当然是你那个杀千刀的狗妹妹!”
涉及到顾瑾瑜,顾砚辞又变成那个稀里糊涂的顾砚辞,“浅浅,你冷静点,无凭无据的,你怎能确定寄件人是她?你不能因为你讨厌她,就想当然的给她定罪。”
一句话,彻彻底底的激怒林浅。
耳膜内的尖锐噪音一时之间高亢十倍,让她有种她马上要疯的即视感,受怒火驱使,她管不住嘴巴,嘴里由着性子喊:“铁了心要护着她是吧?行啊,你舍身相护维护她吧,我连着你一块砍死。。。。。。”
她喊叫的语气又急又快,快到顾砚辞听不清具体的字句。
顾砚辞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此时的林浅,处于躁狂期。
躁狂期的她毫无理性,极有可能说到做到,挥舞着菜刀行凶杀人。
知道自个的言语没法安抚她,顾砚辞不得不采取强制性手段。
他从抽屉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装着镇定剂的安瓿瓶,捏碎其中一支,拿着注射器抽取出药液,又握住林浅的手臂,注入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