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和帝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你媳妇儿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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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葭一大清早地被叫进慈宁宫,本是太后为了询问她怀钰狎妓一事,她脑袋一根筋,竟然当着太后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起怀钰来,听得前去请安的嫔妃们后背冷汗淋漓。
人家太后只是跟你客气一下,你还真说起怀钰的不好来了,谁不知道怀钰是老太后最疼爱的孙儿啊。
谁知太后不仅丝毫没有怪罪,反而跟沈葭站在同一立场,当怀钰跟在圣上身后进来时,她把孙儿训了个狗血淋头。
怀钰有心辩解,又跟老人家说不清楚,最后只得当着众人的面立了个毒誓,保证以后绝不狎妓。
太后这才满意,鸣金收兵。
延和帝难得见这混世魔王吃一回瘪,心中暗自好笑,对怀钰说:“好了,今日是归宁,带着你的王妃快回娘家去罢,朕就不留你们午饭了。”
他早就帮怀钰备好了回门礼,二人出了宫后,不用回王府一趟,直接驾着车往沈园而去。
怀钰难得没骑马,跟沈葭挤在马车里,两人还在因昨日的事闹着别扭,谁都不肯说一句话。
宫里的马车没有平时沈葭坐的宽敞,怀钰又生得人高马大,稍微一动,两人的膝盖就要碰在一处。
怀钰咳了声,掀开帘子,看外面的繁华街市。
兴许是想找个话题打破沉默,他看一眼沈葭,忽然说:“你倒挺会告状的,皇祖母从来没说过我一句重话,今日倒为你破了次例。”
沈葭:“???”
沈葭怒道:“你什么意思?说我胡说八道倒打一耙?难道我说的不是真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怀钰懊恼地抿了抿唇。
沈葭别过脸不肯搭理他。
怀钰突然就生了口恶气:“光知道告我的状,怎么不说说你昨日上演全武行的事?”
沈葭气得扭头:“我不光昨日上演,我今日也要上演!”
说完便一爪子挠过来,怀钰没个提防,一下被挠了个正着,脸上挂了彩。
怀钰勃然大怒:“沈葭!你敢打我!”
沈葭道:“打你怎么着?”
怀钰道:“你个泼妇!”
沈葭啊啊叫着扑过来,怀钰急忙躲避,二人在不大的马车空间内你来我往,怀钰本可一招制住沈葭,但他信奉好男不跟女斗,所以防多攻少,反而吃了不少闷亏。
马车外的辛夷听着这动静,忍不住问:“这又是怎么了?”
杜若嘴里含着糖,见怪不怪地说:“打架呢。”
马车终于停在沈园门口,怀钰挂了满脸的彩,忍无可忍地吼道:“沈葭!我迟早要休了你这个泼妇!”
沈葭气得冲下马车,边走边回头嚷:“休就休!我先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