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芷抬眸仰望天穹,果不其然,高挂于天穹的一轮圆月亮如盘,倒映在水面中闪过一丝温暖,繁星点点陪衬,更加美艳了。
他不动声响得将目光移到她身上,皓齿朱唇如天上星,莞尔一笑尽收眼底,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倒真有些不一样,用上心头却不知如何说起。
须兒,卓澜江猛的摇晃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这是自己想太多了吗?他连忙移开视线撇至一旁。
别想太多了。
船头,潘樾睁开眼神色黯淡无光,心里百感交集,耳畔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仿佛杨采薇就在身旁。
——“你帮我的,我很感激你,但是禾阳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漆黑夜里,杨采薇脸有刀疤,站在他面前却形同陌路,字字吐出毫无情感可言:“你托人带话与我断绝关系——”
“我们就已经是陌生人了。”她垂眸,半晌才直视他道。
回过神来,他早已红了眼眶,目中空洞蓄着水雾。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到此为止。”
泪花占据了他的眼眶,忽地顺着脸颊而下,所到之处形成泪痕,自嘲笑了笑:“也许他们从来就没信任过我。”
“一直在监视着潘府。”潘父眸光聚焦在她身上,“如果你不去找她,她就不会死。”
“说到底还是你害死了她。”
潘樾内疚的思绪如同着寂静无声的黑夜般,看不见摸不清,眼珠湿润在眼里打转着,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心中纷扰跌宕起伏,莫说别人,他也琢磨不透自己。
杨采薇,是我害了你。
你也恨我吧,若不是我找回你,三番五次找你,意图强抢民女。
我们,是不是就不会阴阳两隔了?
那样的话我还能站在远方,看看你。
小船在黑夜中缓缓前行,渐渐的行驶处烟雾缭绕,天色愈亮,不远处的灯火通明便是禾阳,近在咫尺。
银衣凶手的尸体被抬至一人眼前,见状,神秘人精神矍铄鹤发鸡皮,眼眸犀利闪过一丝气愤:“阿成……”
阿成的尸体上被割开的疤痕裸露鲜血于四周,注意到那处令牌被取走的瞳孔放大。
下属察觉不对劲:“主人,怎么了?”
神秘人坐于轮椅上,黑漆的屋内仅有他周围的囱光传出一丝丝光晕,衬着他光线黑影,不见其面貌,朦胧不清:“潘樾拿走了令牌,看来我们的秘密,已经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