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镇定,“和我有关吗。”
“林宗易当时路过现场。”
我返回窗前,修剪着芦荟叶,“国道周围是山路,地形崎岖,江城又接连下雨,地面湿滑,出车祸不稀奇。”
赵队蹙眉,“我们分析了录像,朱八是正常行驶。”
我放下剪刀,“那林宗易在车上吗?”
“在其他车里,可很巧。”
我把芦荟盆栽摆在最高处,“又不是他亲自开车,谈不上巧合。”
赵队说,“朱八与林宗易不和,因此我们有理由取证。”
我在他对面落座,“朱八没报警吧。”
“有人报警了。”赵队看冯斯乾,后者浏览一本杂志,置身事外。
我深吸气,果然是他在推动局面。
赵队从公文包内取出一摞相片,逐一亮明在我眼前,“林宗易频繁出现在橡山的半山腰,那里有一座仓库,储存烟酒,直供万隆城。”
我接过翻阅,林宗易站在几十箱洋酒中间,手下汇报数目。
这种角度的照片只有近身的保镖才能拍摄,赵队没办法搞到手,显然冯斯乾收买了林宗易的人。
我平静迎上赵队审视,“我不了解。据我所知万隆城的法人是李祖跃,不是林宗易,我从没听他提及名下有这份产业。”
“半月前,您和林宗易从云城回到江城,去云城做什么。”
我不露声色胡诌,“扫墓。”
我不能坦白是绑架,不然他们借机查问林宗易,仇蟒知道上面插手了,认为我不安分,威胁他了,他会下狠手的。
“仇蟒是他的什么人。”
看来冯斯乾捅破了林宗易不少内幕,我硬着头皮,“很久不来往的朋友。”
赵队表情严肃,“万隆城的情况,希望韩小姐别隐瞒。”
我也严肃否认,“我真的不知情。我只是去过几晚,跳舞喝酒而已。”
冯斯乾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忍耐到极点了。
赵队实在问不出什么,他朝门外走,又驻足,“万隆城目前很谨慎,凡是眼生的客人一律不接待,上周林宗易换掉了所有的保镖,完全无从下手。您想通了愿意帮忙,随时找我。”
我看着他,“我们离婚了,我有心帮忙,也进不去,抱歉。”
他不再多言,我关上门,脸一沉,“你收买的人,是振子吗。”
冯斯乾摩挲着腕表,没出声。
如果是振子,也用不着问我了,万隆城的生意早就完了。
我转过身,“你手上还捏着其他的软肋,对吗。”
冯斯乾说,“仇蟒转移资产,林宗易留下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