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拐杖竖在桌边,“好好陪邹老板。”他含笑对邹毅说,“小丫头爱闹,邹老板别介意。”
我不声不响坐回原位,这套方案失败了,好在我有备选方案,仇蟒借邹毅的手糟蹋我,我有得是招数避开。
我给邹毅倒酒的时候,仇蟒接了林宗易的电话,我逮住时机特意抖动肚皮,邹毅视线扫过我小腹的疤痕,顿时一愣,“你生过孩子?”
我不胜娇羞,“不是呀。”
他伸手触摸那道疤,“你受过伤?”
我趴在他肩膀,嘘声说,“我做过手术。”
“什么手术在腹部开刀。”
“不止这。”我挨着他耳朵,“裤裆也开刀了,把男人的玩意切了。”我有模有样向他倾诉,“刚开始不习惯,总是站着尿,慢慢习惯了,现在我可有女人味了。”我托了托胸,“尽管没隆好,胶体经常乱窜,轻点不至于变形。”
邹毅噎得直咳嗽,讲不了话,反复摆手,我捏住他手,暧昧抠了抠手心,腻在他怀里发嗲,“哥哥,不影响什么的,你试一试嘛,你们有钱人啊,男的女的都试过,不男不女的试过吗?”
仇蟒挂断电话,注视这一幕,“邹老板,不舒服吗?”
邹毅当即站起,甩开我的痴缠,“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双眼冒光,“我伺候邹老板吧。”
他婉拒,拉门出去。
仇蟒感到不对劲了,可邹毅没点明,他不好多问。
我得意洋洋,跟我斗,兵法三十六计,我有四十九计。
不过我也察觉了,邹毅不是仇蟒描述的那么烂,他并不变态,相反搂抱喝酒皆是点到为止,蛮有分寸的男人。
我望着他背影有些纳闷,随即也起身,“蟒叔,我去女厕补个妆。”
他抽着烟,没松口。
我说,“国际会所是您的地盘,我没胆量跑,就算跑,我也跑不出大堂。”
仇蟒慢条斯理嗑烟灰,“你知道就好。”
我立马追出雅间,邹毅还真没去洗手间,我跟踪他拐弯,他谨慎环顾四周,紧接着敲开一扇包厢门。
我迅速跟上,走廊有通风窗,窗子的一半衔接尽头的包房,我揭过半窗,一名男子伫立在鱼池前,他身姿峻拔,似乎永远都清清冷冷,难以捉摸。
分明无欲无求,可当直视他的眼睛,一点点剥开他的伪装,又是像烈火一般滚烫的欲望。
神秘内敛,又极为凌厉危险。
这一副祸害女人迷惑女人的好皮囊,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的每一寸,连同他眼尾最浅的细纹,我也记忆深刻。
我直觉果然准,这位邹老板只是打头阵的小卒,他幕后大佬是冯斯乾。
“冯董,您料事如神,韩小姐真的在仇蟒手上。”
冯斯乾转过身,炽白的一缕光掠过他眉眼,英挺又高深莫测,“林宗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