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安分黏人没主见,既戴不了绿帽子,也折腾不起事,男人好驾驭。
冯斯乾把药丸塞进孟绮云嘴里,她唇瓣一抿,故意抿住他手指,又迅速吐出,像偷了腥的小野猫。
一只手在这时横空出世,精准掐住我脖子,我吓一激灵,立马直起腰,竟然是程泽。
我一脚踢他胯骨,“你掐我有病啊?”
程泽也委屈,“姑奶奶你在偷窥,我拍你,你一叫,露馅了,我掐住你叫不了。”
什么狗屁逻辑,我瞥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他指着7F病房,“我来看病——”
我错愕不已,“你来妇科看病?”
程泽慢悠悠吐出最后一个字,“人。”
我一噎,“我也来看病人。”
“你看谁啊。”
我打呵欠,“白莲花。”
“白棉花?人名吗。”程泽好奇扒房门,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正要闯进去帮我出头,我拽住他,然后转身,不声不响离开。”
程泽没想到我会轻易罢休,“韩卿,你太怂了吧,冲我撒泼的驴脾气呢?”
我走出住院部,“拔除男人身边的莺莺燕燕,私下使手段不行吗?当面撕最不明智。何况我没离婚,我没资格撕她,真撕了她,周德元也会撕我。”
程泽跟在我后面,“瞻前顾后的爱情,证明爱得不深。”
我戴上墨镜,“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程泽嬉皮笑脸,“咱俩啊,最纯粹的爱情。”
我噗嗤笑,“谁能给我安稳的生活,保我平安,我就爱谁。”
程泽掏出烟盒,我抢了一根,他说,“其实你想要的,我都能给。”
“你给不了。”我抬头看阳光,“这几年我惹了不少麻烦,我坑过的男人和小三轮番挤兑我,过马路被车撞,走夜路被打昏,逛商场被泼粪,每天胆战心惊。给冯斯乾当助理,他们都不敢搞我了。”
程泽焚上烟,“那你跑什么。”
“他有老婆啊,他强迫我当情人,我妈是被小三气死的。那时候你能光明正大娶我摆脱他吗。”
程泽没出声。
我吸了一口烟,“林宗易能。连殷沛东欺负我,他也能扛。所以我嫁了,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因为他利用我三分,却救我七分。”
我缓缓吹出一缕雾,“我还记得他逃出江城那晚,眼睛里的失望和恨意,我如今掩护他,他会心软的。蟒叔势力很强,我们在云城两天就吃了大亏,万一蟒叔扶持林宗易成功脱险,即使他报复,看在我掩护他的份上,也不至于对我下死手。没有把握捅死的人,出刀时留一寸,是为自己留余地。”
程泽衔着烟,始终没抽,“原来你谁也不爱,你只想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