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旨意,谁敢违逆?
要知道,宰执们很少跟圣人在这种事情达成统一的意见。
可一旦达成了统一的意见,这东西就会成为不可抗拒的洪流。
各种道各州都有御史,御史又会派小吏分巡各县,谁家的活干得不好,干得不漂亮,朝廷能立刻知晓。
到时候别说是县令,就是州刺史、长史之流,也要倒霉。
各地的长官为了不倒霉,自然会倾力而为。
“这种事情,尔等又不是没办法。本官别的不管,只想在限期之内,看到朝廷需要的赋税。”
“若是收不齐,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长史。”那判司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怎么?前几日在刺史面前拍着胸脯山盟海誓的劲头去哪里了?”长史冷笑一声,“滚!”
“下官告退!”
那判司几乎带着哭腔离开的。
到了公廨,那判司依然不断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一名小吏见状,上前不由的问道,“赵判司您这是怎么了?莫非身体不适?”
“唉!”
赵判司将今日之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一时间,公廨内的书吏和税吏们,一个个吓得皆是额头冷汗连连。
“这不仅仅是要百姓的命,也是要我们的命啊!”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