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业斐颓然地垮下肩膀,手捂着口鼻,因为没有办法坦诚那些只有他记得的过往,便没有证据能让人相信他对赵炎无条件的信任。
一旁的赵炎无措地看着两人为他争执,却只能呆坐着,间或看了看楚业斐,被他回了一个宠溺的笑。
“翊君,我虽然没有办法保证,但是我有些东西或许可以让你相信我,我大学辅修过心理学,曾经在英国自闭症儿童的特殊学校做过一年的志愿服务,帮助过很多小朋友干预和恢复正常的社交活动,回国后也一直致力于福利院遗弃儿童的心理疏导,我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心理医生,但是对于创伤应激后遗症我自认为有这方面的经验,我能观察得出赵炎的心理活动,也有办法帮他解除心理障碍,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赵翊君简直目瞪口呆。
他知道楚业斐主修的是剑桥的经济学,所以更惊讶于这个人的格局和胸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业斐真的不像个商人,反倒像个社会学家,他身上有一种太过悲天悯人的气质。
楚业斐说的情真意切,赵翊君没有不信他的道理,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你说你能观察得出赵炎的想法,那你说说看,他现在在想什么?”
赵翊君喝了口茶,给楚业斐递了个眼神。
楚业斐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得很自信,其实根本不用看他就能猜到。
“他不喜欢喝药。”
赵炎瞪大了眼睛,往沙发的一角越躲越远,连连摆手否认,可是全身写满的抗拒足以证实楚业斐猜对了。
赵翊君哈哈大笑,每次他骗赵炎喝药都要用尽各种借口才能哄着喝完。
这次就把这份难得的“美差”交给楚业斐吧,赵翊君卑鄙地想。
“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
赵翊君站起来,赵炎也想跟着,却被赵翊君按住了肩膀,轻轻摁了回去。
“听话,多结交一点朋友,就不会那么闷了。”
也不用每天都在家里等着赵翊君来看他。
赵炎眼睛眨了眨,不明白但很顺从地点头。
楚业斐则主动起身去送赵翊君,似乎还有话想说。
两人站在门口,赵翊君先开了口。
“还有什么事吗?”
楚业斐精神放松,用商量的语气说:
“我会做饭,以后三餐都由我来做,你可以让张阿姨不要打扰吗?”
赵翊君张大了嘴,还没从楚业斐会做饭的震惊中回过神,就下意识地问:
“你还要做饭?彰骏有这么闲吗?”
“下个月才正式入职,我比你有空。”
楚业斐坦诚的合情合理。
赵翊君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想找出一星半点的线索,来破解楚业斐这人的真正目的,不过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这时楚业斐换上了一副严肃又有些担忧的神情,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