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在生气,别开头不吭声。
霍砚耐心耗尽,正对向他:“你要不把这里收拾干净,要不就送你去工厂磨炼一下你的性子,自己选。”
“我……”
回应他的是霍砚冷漠转身的背影。
霍砚工作一向繁忙,新产品的发布会近在咫尺,近几个月几乎都是脚不沾地。
等他处理完合约又开完视频会议已经是下午,看了眼时间,这才有空让管家进来汇报家里的情况。
管家事无巨细地都和霍白说了,包括江黎声来家里探望的事情。
霍砚并不在意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听也就是随便一听。
“他把房间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干净了。”管家小心观察着霍砚的脸色,犹豫半晌才开口:“估计是和江小姐闹了不愉快,而且少爷生着病,先生可以适当放宽,不必对少爷过多严厉。”
霍砚握笔的手一顿。
旋即收起,钢笔在手上打了个圈。
“姑姑溺爱孩子,把他宠得无法无天。要是放在小时候,还能说一句孩童心性,可他十八岁,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如果继续放任,他的下场可以预见。”
霍砚说:“很少见霍白在一个人身上栽跟头,估计江家那姑娘也是个硬茬,要是能整治整治他也不错。“霍砚认真思索了片刻,嘱咐管家,“回头准备一份礼物送过去,江家那孩子要是再来,让保卫那边直接放人。”
管家点头,转身离去。
当天晚上,霍家准备的礼物就送到了江家。
这会儿刚好是饭点,江诺诺本来还想借这个机会卖个可怜把江黎声在后花园做的那些事情捅出去,结果就被上门的管家打断。
“这是霍先生为江二小姐准备的礼物,霍先生还说,江小姐要是日后有空,可以随时去家里做客。”
礼品是一块小众品牌的女士手表。
造价不算太昂贵,不至于让人难以承受;却也不失品格,无论是款式还是造型都十分符合十几岁的高中生。
江黎声对管家口中的霍先生毫无印象,挑眉:“这是哪位?”
管家:“霍砚,霍先生。”
霍砚名字一出,饭桌前的夫妻俩齐齐倒吸了口凉气。
“那我就不打扰几位用餐了。”
等管家走后好久,夫妻两人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他们早就把江诺诺要说的事情抛诸脑后,试探性地询问:“声声呀,你去霍庄……见到霍砚了?”
江黎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专心低头干饭,在夫妻二人看来,这倒是像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承认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