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手下啊!
这女人,太毒了,竟要他们主仆反目为仇!
景玓轻勾着红唇,笑不达眼地看着他臭脸。
她也是才发现,这男人不管怎么生气,但总能在片刻之后就会恢复冷静。据她观察,其实这家伙脾气并不好,绝对不是那种能忍则忍的,可偏偏每次在她这里受了气,他都能忍下去。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纠缠她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还跟生死有关。本来吧,她对这原因并不好奇,可现在她有些上心了,到底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能让这个生来就备受帝王器重的‘高端人士’对她无底线的开恩?
这一次也没例外。
夏炎雳气闷了一会儿,脱了长靴和外袍便上了床。
因为景玓腹部有伤,不能随意挪动,为了方便她换药、喝药,她只能睡床外侧。
夏炎雳默默地到床里侧。
先平躺了一会儿,然后侧身,单手撑着侧脸把她盯着。
“可以了,你说吧,要如何对付天煞宗?”
面对他的‘乖巧’,景玓还是很不客气地送了他一对白眼。
不过私事归私事,正事归正事,加之自己想做的正事还得他出力,她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王爷,想必你先前在门外已经听到我说的话了,要一举剿灭天煞宗,势必要有朝廷非剿灭不可的理由。我现在有两步计划,不过得靠你帮忙才行。”
“嗯。”夏炎雳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下去。
“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栽赃。”景玓沉着脸道,“咱们也不栽赃别的,就让暗卫营偷几百斤食盐放天煞宗去,举报他们偷盗官盐并走私贩卖。同时,在白奕阳将天煞宗宗主约出来之际,想办法盗取他们身上的物件。在湖边我们不是杀了一个天煞宗弟子嘛,让一个暗卫穿上那人的衣服,假装成天煞宗的弟子去死牢晃一晃,顺便把从天煞宗宗主那里偷来的物件扔到死牢里。我就不信了,物证如此齐全,天煞宗还能翻身!”
夏炎雳双眸敛紧,额头一滴冷汗悄然落下。
然而,景玓还不屑地道,“若这两条‘罪’还不够,我还可以给他们多加几条,保准他们下下辈子都别想翻身!”
夏炎雳喉结狠狠滚动,“那个……本王觉得应该够了。”
俗话说仙鹤顶上红,黄蜂尾后针……
不,这女人皆不是,她根本就是抹了鹤顶红的尾后针!
景玓扭着头,眯眯眼,唇角微咧,“王爷,那就有劳你和白大哥配合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哦。”
看着她清纯无害的笑颜,夏炎雳的唇角怎么都勾不上去,后背甚至莫名的发凉。
能狠成这样,这女人到底是何动物?
影韵出的馊主意,让他饲血,可依着这女人的表现,饲血认主这一招根本无用!
反倒是影风的提议,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