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派我们来的,我们都不认识你们!”沉文清嚷道,“我们就是路过帮忙做个法事!”
盛笛年纪大些,手抬起来:“那个,几位不要激动,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真不认识你们,不可能特地跑那么远来算计你们!”
“不认识我们?”宁昭同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茶,“修道之人还是少说假话。”
盛笛脸色也微微红起来:“我们……”
“我认识你!我看过你的电视剧,就是那部叫《明光》的!”沉文清咬了下牙,干脆承认,“不过师弟和我不一样,他说的所有话都是真道行。我们也不是特地找上来的,是你们过来我才认出来的。”
韩璟有点好奇:“那你们就敢拿剧情来框我们?”
盛笛苦着一张脸:“您别说,这种事普通人不容易相信,我们还真没怀疑过。您几位一走过来,十里地的阴东西都被煞得闻风而逃,但那么重的血煞还有功德光,说明是在老天爷那里过过明路的……您真当过镇北将军啊?”
韩璟笑了笑,没搭话,但手下力道收了一点。
过玄有点不解:“镇北将军杀人就是功德吗?”
宁昭同也觉得离谱:“那老天爷这算法问题可不小啊。”
算法。
过玄会心一笑。
倪南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师弟说这些是认真的。”
王子渊挺了挺背脊,直视宁昭同:“言伪有害道心。”
盛笛和沉冰清尴尬地别开脸。
“行了,玠光,放开他吧,”宁昭同示意韩璟放手,迎上王子渊的目光,“王道长,多有失礼。”
王子渊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坐到她侧面的长凳上:“无妨。”
宁昭同给他斟了一杯苦丁茶:“我还有一位长子。”
韩非看了宁昭同一眼,报出宁瑱的八字。沉文清算了一下,把自己的结论告诉王子渊,王子渊手指轻拈,眉头蹙了一下:“想来不是这位将军的血脉。”
韩璟挤到宁昭同边上,下巴一抬:“为什么?”
“因为你和陛下都是盛火的命,要再生个朱雀子,没有阴气相和,活不了几岁就会早夭的,”沉文清解释,语调似乎带着点气,“宁瑱去希腊的时候不都三十多了吗?”
老吴追问:“你意思是宁瑱也是朱雀的命格?”
“是。”
宁昭同轻笑一声,拉了韩非一下:“咱家一窝子鸟人。”
韩非覆住她的手背,看向王子渊,向他报了自己的八字。王子渊似乎有点诧异,目光在韩璟韩非和宁昭同之间来回几次,过玄问道:“太师是什么命格?”
沉文清还没说什么呢,宁昭同扑哧一声:“劳碌命。”
众人善意地笑了笑,韩非无奈地看她一眼,薛预泽给太师奉了杯茶:“太师辛苦。”
沉文清也有点想笑,倒还认真道:“木盛,坐水,顺国祚而利火。太师,你能辅佐大秦那么多年是有道理的。”
老吴略有感动:“这是燃烧自己辅佐儿女啊。”
韩非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问王子渊:“我的长子后来去了西境。”
“他要常伴你身畔才好,”王子渊摇头,“若没有你坐水相镇,他火气太盛,易犯水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