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一下,竟然从荷包里面扯出了一张小小的布条。
布条上写的字呈褐色,像是风干的血液一般,让姜令月一看,心跳便慕然加快了起来。
这是血书?
她飞快的将血书递给了姬元泽。
姬元泽打开一看,上面用粗糙凌乱的笔迹写着:皇上,不是皇上。
姜令月的眉头猛然皱起了起来,原本被掀开的迷雾好像又无声笼罩了过来,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姬元泽,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不是皇上。
这句话听起来好耳熟。
姬元泽死死盯着那布条,那写字的人,定是读书的不多,所以写的歪七扭八,并不是很好看,短短几个字,也给人一种东拼西凑的感觉。
可姬元泽对这样的笔迹无比的熟悉,他的指尖划过了布条,垂着眼睑,沉声说道:“这是钱嬷嬷的字迹。”
钱嬷嬷?
姜令月的大脑飞速的旋转了起来,记得烨王说过,钱嬷嬷是文惠皇后的乳母。
那钱嬷嬷为何会给姬元泽留下这样的话!
“钱嬷嬷将血书藏在荷包里面交给你,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她为何要自缢?不能告诉你之后再自缢?而这个荷包都还没有做完,必定是赶着做出来的,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才留下线索的?最终,荷包还没有完工,她被迫自缢?”姜令月问。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足够让人心惊肉跳,每一个问题都足够掀起波澜。
姬元泽垂眸盯着姜令月,双手死死捏着那染血的布条,心中风起云涌,脸色变化越发的复杂了起来.那双深邃的眼眸,沉甸甸的,如同酝酿着一场风暴一般,透着惊人的凉意。
姜令月伸手握住了姬元泽的手,低声说道:“若是如此,皇帝设计杀害你的母亲,一定是为了别的事情,这么秘密,钱嬷嬷也不敢写的太清楚,深怕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姬元泽反握住姜令月的手,微微点了点头,他伸手扶在了门外长廊的栏杆上,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指尖泛白,透着几丝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