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泽伸手握住了令牌,眼眸深邃,似漩涡,似深海,叫人猜测不透。
他顿了一下说道:“他们想到这种法子引你出来,想必会想办法剿灭黑羽派,原来的地方是待不住了。”
姬言澈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或许会离开。”
“去哪儿?”姬元泽问。
“没想好。”姬言澈手枕在脑后,躺在了摇椅上,他抬头望天,面容姣好,白发如瀑布倾泻,他身上竟然还保留着少年的感觉。
透着着死里逃生的躯体,仍然让人能想象到,当初他年少有为,意气风发,璀璨如骄阳,一朝陨落便得了如此的结局叫人止不住的惋惜和感叹。
但是姜令月看着他的样子,似乎猜到了许多。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姬言澈站了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对姬元泽说道:“泽儿,等我想好了去什么地方,会告诉你的。”
“好,九皇叔保重。”
姬言澈背对着姬元泽,冲着他挥了挥手,他脚尖一点,微微发力,便如同惊鸿一般飞上了屋檐,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地里面。
姜令月缓缓从姬言澈的背影之中收回了目光,垂眸继续吃烤肉。
“要想替九皇叔翻案很难,当初不但有往来的书信,还有人证。”姬元泽说。
“人证?”姜令月眉头微微一蹙:“北荣的?”
“嗯,南源的奸细混入了游城,在游城扎根,变成了大家族,他们在西陵与北荣水深火热的时候,打开了游城,将北荣人引了进来,北荣一路南下,打到了都城,要么是北荣和南源蓄谋已久,要么就是北荣被南源挑拨,这计划至少十年了,而当年证明九皇叔与北荣人勾结,意图造反的人证,是北荣的骠骑大将军,他被我舅舅截获,指认了九皇叔。”
姜令月无声叹气:“若是他要皇位何必等十年?他想要不负天下,不负兄长,选着退让而已,若不然,他发现密令,就能直接夺回太子之位了。”
“所以,你觉得是北荣要害他,还是南源要害他,还是。。。。。。”姬元泽的话没说完,姜令月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