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看了看外面的雨,留下了自己的伞和围巾。
两人在门口踱步,直到看见门被推开一条缝,从里面探出一个卷卷的、毛茸茸的脑袋,才悄声离开。
大概初次见面的印象实在太过重要,记忆会不断给其润色、加工,导致工藤新一现在就算是个假的一年级
小学生,也忍不住操了太多家长该操的心。
好在他没有松田阵平的好弟弟滤镜,并不觉得松田伊夏会被别人坑蒙拐骗,只担心他单方面钓别人。
然后一钓就勾到组织成员头上,狠狠翻车。
他真怕对方被一麻袋套着用绳子绑走!!
江户川柯南捂住胀痛额头,发出一声痛苦呻吟。
动作忽顿。
在房间里那具尸体脖子上就捆着绳子。所以他推测是有人将其挂在窗边勒死,但上方绳索却因不知名原因断裂,被暴风雨裹挟着砸进了204室。
风忽得将面前闪烁的烛火吹灭。
他将无数局部细节拼凑,倏地明白自己为什么感觉古怪。
一阵诡谲的预感电流般自脊椎窜上,顷刻间额头笼上一层薄汗。
男孩的心跳骤然急速。
——那具尸体手是反的。
就像它原本吊在窗外,然后用扭曲的四肢反着爬进屋内一样。
江户川柯南从座位上站起来,巨大的心跳声下,四周却一片寂静。
他向旁边看去,原本坐在两侧的女孩们已经失去踪影。
——“好暖和——”
套上厚实的外套,铃木园子笑着在衣领蹭了蹭:“幸好我有带晚上穿的外套。”
“好了,那我们快点下去吧。”
毛利兰举着烛火,“安室先生之前说最好不要乱跑的。”
“只是上来拿件衣服而已,我看我们把被子也抱下去好了,要等一晚上的话光有外套可撑不住。”
“说的也是。”
毛利兰将手中的烛台放在床头,俯身去叠床上的柔软的被子。
身后忽传来同伴疑惑的询问:“奇怪小兰,你之前有把床单晒在架子上吗?”
“床单?我没有动过。”
半响没有回应。
毛利兰疑惑地转头,看见好友手上拿着白色的床单,一动不动。